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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濕的氣息一下子鑽入了岑楚的耳朵，讓他一下子打了個激靈，頓時睡意沒了，腦子也清醒了，意識到自己現在和艾爾是多麼接近的他，嚇得下意識往後退，可忘了腰正被一隻手牢牢地固定著，到了最後，也只做到了往後仰了些，卻沒能逃開艾爾的掌控。

他仰著頭，不知所措地看著上方的艾爾，心臟用比以往快了不知多少的速度，噗通噗通地將血液泵向全身。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移不開視線，時間靜止了流動。

艾爾的眼底漸漸有了笑意。

「楚，你的臉紅了。」

岑楚這才反應過來，他忍住自己想要伸手捂住臉的慾望，頗為不自在地側了側臉，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可能是有些熱了。」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熱。」

鬼知道外面此時正是大雪天。

艾爾緩緩放開自己扣住他腰的手，慢慢地讓岑楚躺回床上，岑楚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除了順從之外還能做什麼。

「你還沒有給我回答。」艾爾坐在岑楚的身側，將他的一隻手握在手心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不知怎麼地就讓他摸索出了十指相扣的方式，當他右手的五指和岑楚左手的毫無間隙地契合在一起是，內心忽然湧現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岑楚感受到了指縫與艾爾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簡直像兩個脫光了的人緊緊摟在一起般，讓他感到萬分羞恥，心尖也為此顫抖，他試圖掙脫，可這樣的舉動卻讓艾爾將他扣著他力道的手更緊了。

他一邊心慌意亂的試圖尋找一個掙脫的辦法，一邊打起精神和艾爾對話：「什麼回答。」

在這過程中，他有些難受地發現，自己是那麼受不了撩撥地呼吸開始急促了，而在他視線上方的艾爾，卻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一樣，用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淡漠地看著凡世間，絲毫意識不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對凡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總是這樣，好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沉迷其中，而艾爾卻彷彿局外人一般，沒有情，沒有欲，沒有波動。

「就是……」艾爾低頭，左手也效仿右手，與岑楚的另一隻手掌心相貼，五指找到了恰當的進攻點，一下子就再次將自己的五指和岑楚的緊緊扣合在了一起，同時這樣的舉動也讓岑楚逃無可逃，終於滿足了自己的願望後，他才看著岑楚，一點點地俯身，繼續開口道，「剛才我對你說，我好想你，那麼，你呢，你想我嗎？」

岑楚看著艾爾近在咫尺的臉，他能夠感覺到艾爾的撥出的氣和自己撥出的氣此時正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空氣中交匯，這個認知讓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開始跟著心尖顫抖起來，甚至還因此產生了輕微的窒息感。

「我……」

他很想回答說不想，可是看著此時的艾爾，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說出那樣違心的話。

在內心與自己爭鬥了半響，就連他自己也為這個鬥爭感到莫名其妙，不過最後他還是老實地承認了：「我也是。」

「嗯？也是什麼？我聽不清。」艾爾故意把自己耳朵湊近了些，讓岑楚看不清他的表情，也遮住了他早就忍不住悄悄翹起的嘴角。

「我說——」岑楚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與艾爾在這方面產生爭執，想就是想，承認了就是，可是話到嘴邊，好像就沒這麼容易說出來了。

艾爾見到他似乎在猶豫，便在他嘴邊鼓勵地親了親，本想停下，可視線一動，隨後又忍不住順其自然地往他脖頸的位置移過去，似輕似重地吮了一下。

岑楚沒有防備，當場就不小心叫了一聲，聲音婉轉誘惑，帶著一絲絲柔媚，直勾到艾爾的心底去了。

他感受到了身體上的愉悅和顫慄，但同時也感受到自己打心裡產生的一股沒由來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