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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印堂十分敷衍地點了點頭,一轉話鋒問她道:「你今日怎麼進宮了?」
容瑰聽見這個,壓低了聲音,道:「過些日子要出嫁的,當然要多往孃家走走。」
這幾句說的軟,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羞澀。若不是裴印堂從小與她相識,很容易被這樣子所欺騙。
「依臣看,是臣入贅還差不多。」裴印堂無奈地搖了搖頭。
容瑰向來受寵,若是出嫁,太后定會讓容煜給容瑰封個公主。他自己也就從裴家三公子,變成了大燕的駙馬。
「裴哥哥覺得吃虧啊?」容瑰問他。
「臣不敢。」裴印堂有模有樣地作了揖。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是滿宮皆知曉的。郎才女貌,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心生愛慕之情,旁人也是相信的。
裴印棠那頭忙起來,容煜這頭就輕鬆了許多。
一連幾日連往日壓下來的摺子,都處理了個乾淨。
端王聽說了有關裴府和安陽侯府的訊息,立刻將上北苑的事拋在了腦後。上北苑就那兒不會跑,可這熱鬧不是想看就看的。
宣華殿,端王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正說著有關裴府的傳言。
「本王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說這種事。也是奇了怪了,這私生女養在府裡不見人,怎麼就大了肚子。除非他二人早就是相好,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嶺幽會。又或者這譚杏兒痴戀裴三,所以……」
「皇叔,打住。」再往後說下去,被下人們聽見該不像話了。
站在一旁研磨的阿四見狀,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退出了大殿。
容煜看了端王一眼,並未放下手中的筆,「皇叔今兒來找我,就是為了看裴三公子的笑話?」
端王「誒」了一聲,道:「我想來問你,裴三還缺不缺妻房。」
「皇叔也想摻和?」容煜問了一句。
端王笑道:「我家王妃有個表妹,對他思慕已久,可以委身做妾。」
「裴府已經夠亂了,皇叔看熱鬧就好,大可不必把自己陷進去。」容煜提醒了一句。
裴家能與安陽侯扯在一起,必然不是什麼痴男怨女的巧合。
「也是這個理兒,我回去跟玉盈說說。」
端王妃任玉盈是將軍府出身,論起武功來比端王都要高一籌。
容煜記得好幾次端王進宮,身上都帶著傷。不過身上雖帶傷,臉上卻是帶笑的,想來兩夫妻切磋比武,也是算是一種閨房之樂。
「任家出巾幗英雄,看上裴三公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這天下的好男兒不止裴府一家。整個盛京皇叔放眼去挑,到時候若是有合適的朕給他們賜婚。」
容煜放下筆,一個「福」字落在灑金的小紙上。
他的字是梁洛川教出來的,遒勁有力,俊逸瀟灑,落在紙上帶著十足的豪情意氣。
叔侄二人正說著話,殿外傳來阿四喚的一聲「小殿下」。
容煜聞言,將桌上的紙筆收了一收。
這位小殿下端王也是聽說過的,當日為了給江逸白治病遷宮的事,一度被百官們傳的沸沸揚揚。
有說二王相見,兩人惺惺相惜。更有說這小殿下長的傾國傾城,善於蠱惑人心。
他今天算是來著了,剛說罷裴印堂,又來了個江逸白。這宮裡頭,可比王府裡有趣兒多了。
少頃,阿四從外殿走進來。
「何事?」容煜象徵性問了一句,並未起身。
阿四道:「小殿外在外頭等著,說是明然姑娘制了些點心,特意來給您送一些。臣說您正在和端王議事,小殿下便就一直等在殿外。」
「了不得。」容煜還未開口,端王先拍了桌子,他指著阿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