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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柚認真地看著他:「我很難追的。」
江見疏:「有多難?」
喬柚說:「按你說的, 我心裡有別人, 那你想要追我, 總得先抹去我心裡那個人的痕跡吧?可是這怎麼做得到呢, 我一看到你就會想到他, 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 我都會把你當成他, 會把你對我的好算在他頭上,你做的所有努力都會讓我對他越陷越深——到最後, 可能連做愛的時候,你都只會聽到我喊他的名字。」
手被扣得越來越緊。
「就算這樣, 你也要追我嗎?」她看著他的眼睛, 「真的會很難、很難、很難的哦。」
誰讓你不信我。
江見疏鬆了一點力道,卻沒放手。
片刻,他捏了捏她還戴著婚戒的無名指,低聲說:「要啊。」
喬柚看一眼自己的無名指,把手抽回來,取下戒指放到他面前:「這個還你。一直戴著都有點忘了,咱倆現在這身份不合適。」
江見疏拿起那枚戒指,往後靠:「但是離婚的時候你沒有還給我。」
「那是我忘了。」
他笑了聲。
「行,那我就先暫時代為保管, 」江見疏把玩著戒指,燈光下,鑲嵌在上面的鑽石折射出晶瑩璀璨的光,「等你下次戴上,是不是就說明接受我的追求了?」
喬柚抿了下唇,其實有點後悔把戒指還回去。
但這話可不能說,於是她嘴硬道:「這是我才有權決定的事。」
江見疏收起戒指,縱容地說:「好,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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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飯後喬柚糾結著是擺擺架子回出租屋去住,還是留下來照顧江見疏。
如果這次她要走,江見疏該挽留了吧?
想著,喬柚擦乾手,上了樓。
樓上,江見疏正在房間裡跟人打電話,她停在房門外沒進去打擾。聽他的回覆,電話似乎是醫院打來的。
江見疏打完電話,看見站在門口的喬柚:「醫院的電話。」
喬柚點頭表示知道。
「應愷大體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還在重症繼續觀察。」
「應叔叔呢?」
「在那兒陪他。」
喬柚哦了聲:「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江見疏一頓,問她:「明天呢?」
喬柚佯裝不懂:「我明天上班啊。」
江見疏:「下班之後呢?」
他邊問邊走過來,喬柚還是裝聽不懂:「下班當然是回家啊。」
江見疏停在門邊,語氣自然地接道:「嗯,那我在家裡等你。」
喬柚:「?」
「我沒說這個家,我是說我回出租屋。」
「我知道,」他一派善解人意,「這裡是家。」
「……」
喬柚張了張嘴,思考怎麼填補自己剛剛話裡的漏洞。
江見疏又說:「不過現在很晚了。」
喬柚不解。
「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喬柚隱約能品出來一點他話裡的意思,但就是不順著他:「那就到你表現的時候了啊。你不是要追我嗎,送女孩子回家可是個加分項。」
「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送你過去,」他說,「但我受了傷,回來也是一個人。」
「……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的是,」江見疏聲線松懶,聽上去卻有些無端的脆弱,「我一個人走夜路,害怕。」
喬柚:「……」
你怕個鬼。
在她腹誹的時候,江見疏已經越過她,走向對面那間房。
那是喬柚跟他分房時睡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