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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雲落則對曲諳的生疏禮貌越加不滿,他的不滿通常用冷漠與漠視表達出來,若是往常的曲諳,早就賠笑將他融化,但現在的曲諳只會不停後退。
他們倆的思維雖不在一個頻道,但行動倒是同頻——都不開口。
曲諳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角度,空雲落是洩憤似的冷落。
總之,兩人都不好受。
曲諳許多時候都在擺弄他的小植物,院子裡的巖青草長勢不錯,放眼望去一片新綠,小院不再和荒涼沾邊。他還去西仁堂要了些藥草種子,雖這不合規矩,但偏院無人不知曲諳的靠山,再說他要的不過是尋常銀線花和七白榆,做不出手腳,便大方給了他。
於是竹屋前多了近十個盆栽,曲諳每天都澆水鬆土,偶爾還對著冒芽的藥草自言自語,彷彿對空雲落視若無睹。
空雲落報復的方法,就是故意踩踏巖青草,還用彈弓打碎了一個盆栽。
曲諳一次也沒說過他,也不問他為什麼,只是平靜的收拾起來,把種子移植到另一個地方。
這一刻空雲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曲諳不在乎他了。
蕭責又來了,他坐下沒多久便直奔主題。
「藥方我已讓蠱師過目,蠱師說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方子,一張聞所未聞的藥方,曲公子,你可能確保萬無一失?」
「我能。」曲諳道。
蕭責直視著曲諳的眼睛,直白無比的在觀察他是否說謊。
曲諳十分坦蕩,神情輕鬆。
「可你說的三個重要珍材,出了玄參派的藥玉尚且可得,但那望懸草乃極寒之物,無法離開望懸湖,這麼多年來也未曾出世。而雙尾赤霞蜥更是話本中的毒獸,也從未有人見過。這如何解釋?」
「望懸草的難在於它長於望懸湖的湖心,那裡水深近五十丈,刺骨冰寒,常人根本潛不到底,且草帶寒毒,徒手觸碰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無法摘取。雙尾赤霞蜥在佘林谷深處,它確實不好對付,全身是毒,要是不小心碰到,也會在一炷香之內身亡。」曲諳道,「不過我也知道剋制它的方法,讓我想想……」
「我原以為曲公子僅是官家少爺,卻不知你如此博聞強記,看來是蕭某小瞧了。」蕭責道。
曲諳只乾笑,「看過的書多些罷了……」
蕭責略有深意地點頭,曲諳苦想如何解雙尾赤霞蜥的毒時,他與空雲落走到了屋外商談。
「莊主,這幾日下來您可從他身上探查出什麼?」蕭責問。
「他對我設有防備。」空雲落冷道。
蕭責皺眉,「這麼說,曲諳不可信?」
「不可全信。」空雲落道,「他所給的藥方,可以一試。溯時蠱的記載只有隻言片語,曲諳所給的訊息是突破口,是真是假,試過便知。」
「若是假……」
「假,大不了一死。」空雲落淡淡道,「我會要他陪葬。」
「屬下無能。」蕭責單膝跪地。
空雲落並不怪他,溯時蠱非常物,就算翻遍了噬蠱宗的老底,能找到與之相關的東西也不會比他們所知的多,況且他的仇家遍佈華風大陸,在海中找一滴水,難比登天。
「方懷璧的下落有何進展?」空雲落問。
「他沒有離開西平鎮,但行蹤詭譎,難以掌控。」
「他很快就會再出現。」空雲落道,「屆時活捉,我有事要問他。」
「是。」蕭責道,「莊主,曲諳有疑,您便隨我離開罷。」
「不必。」空雲落冷著臉,「曲諳是關鍵一環,必須呆在我的眼中。對了,楓欒果你帶了嗎?」
「帶了。」蕭責拿出白色錦囊,裡面裝著半包楓欒果,「楓欒果會縮短您復原期限,若非不得已之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