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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猛然一頓。
那人被割了喉,血流浸進泥土裡,兩眼如黑洞,死不瞑目。
第40章
「哈——」風裡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又揉了揉眼角溢位的淚水,面露疲色,「天都亮了,阮阮,我發誓全是真話,老方人在何處我不知道,真不是我把他放走的。」
阮譽喝了一壺濃茶,雖眼下有淺淺黑印,但不見睡意,風裡想要去坐椅子,他彈指一出,一道勁氣打在風裡大腿上,疼得他嗷了一聲,繼而幽怨地望著阮譽。
「按照規矩,你本該是在牢中受審。」阮譽道。
「你把我關進去罷。」風裡無比真誠道,「在牢裡我還能躺會兒。」
阮譽:「……」
「你態度頑劣。」阮譽作出強硬的模樣,「方才否認罪行,現在又想到牢裡去,你到底哪句是真?」
風裡:「……」
阮譽:「我在問你話,為何不答?」
風裡低著頭,沉默不語。
阮譽狐疑走進,才看見風裡閉著眼,站著睡著了。
阮譽:「……」
蕭責回稟空雲落:「尚未發現方懷璧的蹤跡。」
空雲落淡道:「風裡說了什麼?」
蕭責道:「風裡言語迂迴,態度不明晰,阮譽還在盤問。」
「阮譽能盤出什麼東西?」
「至少對著阮譽,風裡不會過多放肆,興許會透露些事來。」蕭責道,「畢竟他們年少相識,感情深厚。」
「但屬下猜想,風裡可能真的與此無關。山洞裡他的衣物,是方懷璧放進去的,那日我去地牢找他,他曾出去過。還有風裡父親的扳指,也是經方懷璧之手才落入張家。」
空雲落頷首,示意他接著說。
「方懷璧私下稱風裡為『少主』。且屬下曾聽獵門弟子說過,方懷璧一直想要風裡奪回莊主之位,但風裡卻並不為之所動。」
「這便是動機?」空雲落道。
蕭責略一思索,道:「三成可能。若此為動機,方懷璧無須置風裡於不義之地。」他無奈嘆息,「風裡若是如實袒露自己所知,此事也不必陷入如此僵局。」
空雲落垂睫淡漠道:「即使真與他無關,他卻想當岸上漁夫,坐收漁利,實則他才是池中之魚。」
與此同時,山下的曲諳卻在經歷著人生最驚駭的時刻。
他的院子裡出現了一具屍體!
極強的衝擊宛如一個迎面大錘,狠狠擊中他的心臟,他手腳發軟,水壺脫手落下,砸到了他寶貝的巖青草他也無心顧及。
「唔……」曲諳緊緊抓著胸前衣襟,驚嚇對心臟病患者而言很可能致命,心臟的絞痛在不斷擴大,從胸口,到胳膊,到頭,曲諳快被這蔓延全身的疼痛折磨休克。
他感覺自己跪了下來,眼前漸漸模糊,又漸漸清晰,疼痛悄無聲息的離去,像過去了一輩子。
他又挺過來了。
曲諳不敢再多看屍體一眼,忙慌跑出去叫人。
死的人正是之前汙衊曲諳告狀的羅兄,他本該在被驅逐偏院,卻因山上的事情為解決得以暫留,卻死在了曲諳的家門口。
此事僅一個時辰就傳遍偏院,引起轟動。雖說西平鎮上死人不是稀罕事,但偏院非一般之地,尋常人不敢招惹,而今卻有人慘死於偏院。
這人死在曲諳門前,又曾於曲諳鬧過糾紛,這便耐人尋味起來。
曲諳被帶去審問。
「今早我和往常一樣,起來便出門取水,就看到他躺在那裡,我以為是有人暈倒在那裡,因為正常情況下……」曲諳顯然驚魂未定,腿不受控的輕顫,說的話也有失條理,讓聽者不耐。
「你怎麼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