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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良走開一些，接起電話：「部長。」

電話那頭部長的話語合著隱隱音樂聲一起傳來：「唷！你們那邊還盡興吧？」

聽得出部長很高興，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辦的妥當了吧。

莫良儘管想說「唷你妹啊唷」，但還是恭恭敬敬回了一聲：「還得謝謝部長的關懷。」

「客套話就免了。」在莫良額頭暴起青筋的同時，部長繼續道：「方便的話，你去一趟衛嵐的公寓吧。」

「？」

「本來他跟我今晚一起出席政要的酒宴，不過剛剛他提前退場了。我想他應該是直接回公寓了吧。」

衛嵐家教森嚴，像提前退場這種有失社交禮節的事他是斷不會做出來的。

部長淡淡笑了笑：「這孩子明明酒量很差，今晚卻不知道怎麼了一定要跟人拼得酩酊大醉……」

莫良的心猛地一顫。

——「你既然跟在他身邊，為什麼不阻止他？！」

莫良真想這樣肆無忌憚地臭卷部長一頓，但關鍵時刻他還是壓住了火，強忍著道：「部長，您為何不勸勸他呢？」

「那麼，衛嵐就交給你咯。」

喀嚓，對方結束通話了。

「嗶——嗶——嗶——嗶——」

莫良：「……」

(￣e(￣)☆╰╮o(￣皿￣/)部長，你他麼——！！！

莫良氣急敗壞地回到座位，拿起椅背上搭著的外套就走。

風流客拽住他胳膊，忙問：「你要上哪去？」

莫良頭也不回，「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

衛嵐的個人公寓就在距離網文監察部總部不遠處的高階住宅區裡。他真正的家當然不在這，但是這些年他已然將這個公寓當成了真正的家。

刷過衛嵐交給他的門禁卡後，莫良驅車來到衛嵐公寓下方。

車庫裡的車沒有開動過的痕跡，車前蓋上盪著幾片樹葉，樓上的房間亮著燈，看來衛嵐應該是搭乘計程車回來的吧。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自己呢？只要他招呼一聲，他肯定會來接他回家的啊。

莫良將車停在臨時車位後，便來到了大門。

他家是採用最新的ai管理系統，進出家門不用鑰匙，而是透過ai人臉識別獲准入內的。衛嵐剛搬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莫良的資料也輸入進ai中了，所以當ai識別確認過莫良的臉後，房門很快開啟。

「莫良大人，歡迎您回來喵。」

迎在玄關處的，是一隻繫著蝴蝶結的橘貓。它蹲坐在玄關前不停搖晃著尾巴，笑眯眯地注視著莫良。

「是『歡迎您到來』才對吧。」

莫良一邊脫鞋一邊糾正它。明明是智慧ai，唯有這句話無論莫良糾正它多少次它就是屢教不改。

橘貓目光看了一眼旁邊的櫃子，櫃子便自動開啟了，中間的擋板慢慢伸了出來，剛好到莫良腳的位置，上面放著符合莫良碼數的拖鞋。

「嵐子呢？……在洗澡嗎？」

剛一進客廳，就聽到浴室那邊傳來的嘩嘩流水聲。橘貓優雅地跟在莫良身側，仰著頭說道：「主人的話現在正在臥室喵。」

臥室？已經睡了麼……那為什麼還要放水？

這棟公寓的設計，浴室和臥室是分開的。這是為了避免水汽致使臥室潮濕而做出的考量。而且由於是ai智慧化管理，在衛嵐抵達樓下的一刻，ai就會計算著時間為主人準備洗澡水了，按理說浴室的熱水不會放到現在才對。

莫良拉開浴室的門，橘貓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舔著爪子道：「請小心喵。」

「嗚哇！」

拉開拉門的一瞬間，莫良被迎面對準的花灑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