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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粒消炎藥是中午吃的,酒喝得也不多,喬朗暢被送到醫院經過緊急處理很快就醒了,但還是需要留院觀察一夜。這一年多醫院進進出出好幾回,他也算習慣了,況且人還迷糊著,被送進病房就又睡過去,一覺到早上,醒來人精神不少。
「小劉,幫我倒點水。」側頭瞥到沙發上的人影,喬朗暢喚了聲,才發現嗓音像拉鋸一樣,說話嗓子也疼。繼續閉目養神,腦中剎那卻劃過什麼,睜眼小心往床頭瞥去,落在已經走過來倒水的人身上——
「看什麼,不認識?」那人拿著水壺眼都沒抬。
喬朗暢眼皮一跳,露出討好的笑:「認識認識,陸總辛苦了,麻煩您親自給我倒水。」
沒答話,陸鳴澗走近一手託肩把人扶起來,另一手乘隙下去把枕頭往上抬了抬,讓他靠著,才轉身去拿水杯。
喉嚨乾澀,看水杯湊到面前,喬朗暢抬頭湊去抿了口,冷熱適中,正好。
「慢點……」陸鳴澗剛開口叮囑,就看他已經就著自己的手悶頭下去猛喝了兩口,忽然動作一滯,轉過頭猛咳。
果然嗆到了!
急忙放了杯子給他拍背。喬朗暢本來感冒就有點咳嗽,這一來更是咳了個驚天動地臉紅耳燥才算完,睡一夜好不容易集聚起的精氣神也一下被耗去大半,腦袋軟趴趴搭在陸鳴澗肩上有一口氣進沒一口氣出的。好一陣因為急咳而起的潮紅才一點點褪去,臉色逐漸恢復之前的淡白。
陸鳴澗拍他後背的手已經改成力道適中的上下輕撫,安撫受驚的小孩兒般輕柔,目光則仔細留意著眼皮底下那半張側臉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是仍舊不適,還是好些了。
說起來,喬朗暢面板是真白——那種能透見血管的瑩白,而且幾乎不見毛孔。陸鳴澗抬手觸上他微涼的肌膚,看他長睫在下眼瞼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讓人浮生聯想,而從這角度,鼻樑的線條更顯精巧,搭配微微下垂的嘴角,給人別有味道的天真寫意感。
喬朗暢說過,出道之前曾被公司建議去做些微整,譬如把微微下垂的嘴角勾成大眾樂見的「微笑唇」。但終究是手術前一刻,他反悔了——看到滿臉包著紗布木乃伊一樣回來的隊友,一下慫了,就此徹底打消此類念頭。
小慫包!眼裡暖意流淌,陸鳴澗低頭在那個「如假包換」的鼻尖落下一吻,伴以冷聲:「現在知道難受,喝酒那會兒不是很豪麼?」
睜開眼,某人透水光的眸子裡慫意猶在:「我真不是故意的,忘了中午睡下去前吃過一粒消炎藥了。再說隔了那麼久,誰知道還會有反應……」
還狡辯!陸鳴澗眉梢懸起:「吃了消炎藥一週內都不能喝酒,這是常識!你那個自稱專業中醫出身的助理是用來擺設的?」
這有點胡亂牽連了啊!喬朗暢當然不是那種沒擔當的老闆,自己的鍋自己背!一挺胸:「不是小劉的事,我自己忘了而已!」話落眸子上抬,瞥見那人嘴角似是不正常的一個繃起,才放下的心又一懸,脫口:「小劉也的確忘了提醒我……」
陸鳴澗:「……」是真慫沒錯了。摸摸毛,「現在吃早飯不?」
雖然不餓,喬朗暢還是覺得應該吃點再睡,點點頭:「粥或牛奶吧。」想了想:「我幾點能回家?」
「不急。」陸鳴澗伸手摁下床頭鈴,一面答:「我一會兒要去公司,你助理會來陪你,到四五點鐘我讓人來接你出院。」
喬朗暢覺得這樣也行,反正他不在,回去也是睡覺,在這裡還能讓小劉陪著聊聊天。不過提到小劉,喬朗暢又想起昨晚,蔫蔫垂下眼皮:「我昨晚,很丟人吧?」
陸鳴澗嗤之以鼻:「生病很丟人麼?」
「但是那種場合……」就那麼一頭栽下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羊癲瘋呢……而且還是——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