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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兩人一起回家看望陸苒外婆的時候,被訓斥的人從沈星湛變成了陸苒。
陸苒乖乖的聽外婆戴著老花鏡,一邊拄著柺杖敲擊青石板,一邊數落自己一個女孩子跟人打架,還連累了沈星湛——老人家不用猜,就知道惹事的是她,幫忙的是沈星湛。
外婆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坐著打盹,陸苒輕輕地搖著手裡的蒲扇,驅蚊散熱,一隻雪白的老貓匍匐在她腳旁,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陸苒抬起頭,便看見遠處的沈星湛提著一個銀灰色的老式灑水壺,細緻的為外婆種的茉莉澆水。
白衣翩翩,墨發黑眸,一如昨日。
也只有外婆能看透,陸苒身體裡藏著一個多麼肆意妄為的靈魂。
而沈星湛,眼睜睜看著那個靈魂在紅塵裡掙扎煎熬,破而後立,最終漸行漸遠,離開了他的世界。
賀渝趕到醫院時候,曇希正在試圖給沈星湛餵飯。
一個斷了胳膊的人,給另一個傷了手臂的人餵飯。
想想都心酸,沈星湛緊閉著嘴拒絕,表示可以自己吃。
這時,賀渝走進病房,見到兩人正在糾結,便說道:「要麼我來餵沈老師?」
沈星湛看向旁邊躍躍欲試的曇希,張了嘴巴,道:「餵吧。」
讓賀渝一個大男人給自己餵飯,他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怪怪的,他,寧可選擇曇希。
沈星湛似乎忘了,自己只是胳膊擦破了皮,是能一個人吃飯的。
曇希朝賀渝比了個大拇指,挖了一大勺飯餵到沈星湛嘴邊:「賀渝,你來的可真及時。」
「能不及時嗎,小姐,您這又是鬧的哪出?」賀渝剛處理完何振飛的事情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無奈的說,「曇思明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您把他的好兄弟給送進警察局了。」
曇希微笑著說:「我什麼都沒幹,不是你送進去的嗎?」
「」賀渝眉頭緊皺,咬牙道,「渣男畜生活該進去。」
「看來你送的蠻開心的,」曇希安慰道,「事情到這一步,你已經不用擔心了。」
「怎麼可能不擔心——」
曇希:「因為,擔心也沒用。」
沈星湛猛地咳嗽起來,選擇自己拿起勺子吃飯。
賀渝搬了個椅子坐下來,道:「關鍵是,您讓我處置何振飛這個渣男沒問題,但是,您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曇思明,而且,巧了,曇思明前幾天剛好來了海市,出了這件事,以他的性格,說不定明天回來公司鬧事」
曇希:「曇思明是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給他面子?」
「就算你不給曇思明,也得給二爺一個面子啊」賀渝頗為無奈的說。
「二爺?」曇希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眼神,卻冷了下去,「我連我爸面子都不給,憑什麼要給他面子?」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曇希打了個哈欠,這才問:「等一下,二爺是誰?」
「您的二叔、曇思明他親爸、先生的弟弟、曇總她哥曇遠志。」
曇家,是燕京的幾大豪門之一,曇老爺子曇懷古年逾七十,身體康健,膝下共有兩兒一女,大兒子曇遠臨,是曇希不認也得認的親生父親。
小女兒曇錦,與曇遠臨同父同母,是曇希唯一相認的小姑姑,至今未婚,和曇家人關係淡薄,自己獨自在外開辦天藝娛樂。
就像小說裡每個豪門都有一兩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樣,曇老爺子的二兒子曇遠志,是曇老爺子年輕時候被灌醉酒算計後的產物。
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多了個十八年含辛茹苦養大兒子的女人,在曇遠志成年後,上演了一場夏雨荷千里尋夫記。
後來,「夏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