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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的嘴動了一下,卻沒有出聲,顯然是意志在跟幻術鬥爭。
然而孟懷昔的目光敏銳,已經捕捉到了它的意思,它的嘴唇明顯是在說:「有。」
孟懷昔說:「嬌夜把玉佩拿到哪裡去了?」
紙人的嘴唇顫抖,拼命想控制住內心的秘密。孟懷昔的目光冷酷,解讀道:「拍賣場……在什麼地方?」
紙人的目光駭然,然而它的身體已經被孟懷昔控制住了,嘴唇微微翕動,禁不住要把他想知道的東西洩露出來。
孟懷昔道:「洛陽……血衣門在洛陽有兩處大的產業,都適合拍賣。是金鉤賭坊,還是白鶴戲樓……嗯,白鶴戲樓。」
紙人又開始哭了,孟懷昔還沒問完,說:「什麼時候開始拍賣……端?端陽節當天。」
他總結了所有的資訊:「嬌夜把尊主令給了血衣門的拍賣場,在洛陽白鶴戲樓,端陽節當天拍賣。」
孟懷昔說:「還有什麼要注意的麼?」
紙人哭著說:「沒有了、沒有了!都被你們問出來了,主人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的!」
剛才林釧搓的那團火球還漂浮在半空中。小紙人一歪身子,朝火球撞過去,渾身著起了火。它的身體上有陰氣,確實比一般的紙片耐燒一些,卻也只堅持了一陣子就化成了灰。
幾人看著火光,沒有攔它。畢竟這小妖怪是非不分,跟著嬌夜為虎作倀,還覺得自己做的事沒錯。它也害了不少人,算是死有餘辜。
孟懷昔用的幻術對精力的消耗極大,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有些疲憊。林釧說:「還有三天才是端陽節。咱們先回去休息,準備好了再啟程也不遲。」
在客棧歇了一日,孟懷昔放出訊號,叫了星河派的密探過來。
一個黑衣男子現身出來,他本來一直在附近尋找星河鏡的下落,發現了訊號,便立刻趕過來。他恭敬道:「少主,有何吩咐。」
孟懷昔跟眾人聚集在客房裡,說:「方覽,你是咱們星河派的百曉生,血衣門的拍賣會的事,你知道麼?」
方攬沉思了一下,說:「血衣門的拍賣會存在已久了,每年舉行一次。血衣門的門人行事邪肆,經常偷盜名門的法器,甚至直接殺人越貨,向主子上貢邀寵。薛成瑞不但縱容他們這麼做,還讓他手下眼光最毒的大朝奉從中挑出頂尖的寶貝來,放到拍賣會上去。每年光靠拍賣掙的錢,就足有這個數。」
他伸手比了個二,青鸞忍不住說:「二百萬兩?」
方攬笑了,說:「二千多萬兩白銀,去年的拍賣會上一共成交了十八筆生意。光這些錢就夠他逍遙好一陣子的了。他手底下有一些商號,明面上的有戲樓、酒莊、當鋪等,不過多半是見不得人的行當,比如賭坊之類的。薛成瑞對經營不怎麼上心,這些產業全年的純利,都未必比這一場拍賣掙得多,畢竟後者是無本生意嘛。」
青鸞咋舌道:「他們倒是挺會生財的。」
唐裁玉說:「薛成瑞愛好豪奢,花錢如流水,自然要開闢一些進錢的路子。只不過這路子未免太髒了。被他搶了法寶的人怎麼都沒有吭氣兒的?」
方攬說:「不是沒有人說,只是活著的人都不敢說了。」
這話大有深意,眾人驟然感到了一陣森寒,一時間都沒說話。
方攬說:「去年冬天,安陽有個散人收藏著一件鎖子寶甲。那寶貝刀槍不入,又十分輕巧,被血衣門的人惦記上,趁夜去盜走了。那人去追蹤敵人,結果被殺。他的兒子為父報仇,找到了那個竊賊殺了。結果不久之後,他全家被滅門,那件鎖子寶甲還是丟了。」
眾人聽了,臉色都十分凝重。方攬說:「類似的事還有很多。血衣門的人下手也分輕重,門派強大的他們一般不敢下手,只欺負散人和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