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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綠色的平屋外,繡球花叢已經開出綠花團,一片濃綠後站著高高的粉花與藍花飛燕草,似有所無的香氣飄來路上,安靜順著走近。
花房門依舊敞著,安靜直接進門,見到櫃檯後的人,當即愣在門邊的鶴望蘭旁。
敬桐穿著件黑漆漆的t恤,胸前有團抽象派撞色印花,戴著頂純黑的鴨舌帽,沖她點了點頭。
「歡迎光臨。」
「……謝謝,」安靜噎了噎,「怎麼是你在這兒?」
最近他們經常一起澆地——她澆她的,他澆程風的,問好也問出些交情,至少見面後的寒暄不成問題。
「幫忙,他們最近不在傻瓜鎮。」
安靜合理懷疑這個忙本來是該程風幫,但他剛好也不在,於是他就找到了鎮上的第二個好青年。
她點點頭,心中不無羨慕:
她也想幫幫別人……
買來需要的東西後,安靜在回去路上思索起該怎麼和程風說找她幫忙的事。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他小瞧了,她也可以幫除他以外的人呀。
等她想好措詞發給程風時已經是中午。
程風似乎很忙,沒能及時回復她,但具體在忙什麼她並不清楚,只在前兩天的對話過程中知道他遇到的麻煩事和他從前的工作有關。
她那時想了很久他會是什麼工作,但絲毫想像不出。
不過看他頭髮又多又漂亮,應該不是讓人頭禿的工作吧?
吃過午餐,安靜不出意料地困起來,倒去床上不到五分鐘就酣睡起來。
午休向來是奇妙的事,尤其是夏日裡的午休,不管睡了多久,都會有種既漫長又短暫的混亂感,如果不設鬧鐘,很難憑感覺估計自己睡了多長時間。
有時候沒睡著也像是睡著了,有時候睡著也會像沒睡著,彷彿整個人沒在雲端,沒有時間與邊界。
安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候,只知道最後喚醒她的是一陣鈴響,並且就在耳畔。
人被驚醒,意識回籠,鈴聲還持續響著。
是她的手機——因為沒等到程風的回覆所以被她帶來枕邊。
安靜拿起它,見螢幕上果然閃爍著程風的名字,著急忙慌劃開,接通電話。
「餵?」
這還是她和程風的初次通話,聲音明明帶著點侷促和緊張,卻被午睡後的慵懶感沖淡。
程風久違地聽見她的聲音,為這懶洋洋的語氣一愣,疲憊也奇異地被沖淡,有些抱歉地問:「在午休?」
「嗯,不過已經快醒了。」
「你怎麼知道?」
「……」她自己想的。
她看不見程風的表情,但覺得他可能會因此嘲笑她一下,安靜翻了翻身,側躺著和他通話,聲音從初醒時的甕聲甕氣變得如常。
「怎麼突然打電話?是有要緊事嗎?」
「不是你有事要和我談嗎?」程風理所當然地問。
「……」
是有事,但是可以簡訊啊。
她不習慣和人通電話,就像現在,明明和他也算熟悉了,但一通電話就覺得不適應。
「我手邊還有些事,我想電話裡說可能會快些。」程風聽她不語,向她解釋句。
一旁的前同事聽見這樣的直男發言,手抖了下。
情商堪憂呀小老弟,他要是敢這麼和女朋友說話明天就該恢復單身了吧?不對,他這位小老弟一直獨來獨往,連恢復單身都談不上。
所以他為什麼覺得小老弟是在和女朋友通電話?
前同事忙裡偷閒,抬頭瞄了眼窗邊那道頎長的背影,欣慰摸了摸下巴。
唉,忙到長鬍子了。
不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