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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徐有貞“勸告”朱見深不要再管于謙的事情免得惹了朱祁鎮不快之後,朱見深確實沒怎麼提于謙的事情,更多的是因為透過太后他知道于謙應當沒什麼大事了。
奪門小團體之間也已經出現了一些分歧。
現在朱祁鎮忽然開口讓朱見深去錦衣衛詔獄見於謙,朱見深自己也沒想到,而且是讓他去勸于謙以兵部尚書的身份參加自己的皇太子冊封儀式。
這個意思很明顯,只要于謙認下朱祁鎮這個皇帝,朱祁鎮可以讓他官復原職繼續擔任兵部尚書,依舊手握大權。
朱見深覺得這就很有意思了,朱祁鎮不但不打算處罰于謙,而且還似乎還打算讓于謙重回朝堂。
作為皇帝,就算是如同朱元璋那樣的超級卷神,也沒辦法一個人做所有的事情,還是得有一群信得過的大臣幫他做事情,而朱祁鎮現在就缺這樣的人。
朱祁鎮現在身邊最信得過的就是奪門小團體的人,這群人和他完全利益繫結。
但是奪門小團體內,楊善、張軏兩人年事已高,張軏基本上就是為了爵位和蔭庇子孫來參與奪門之變,楊善是文臣也善辯,但是除了善辯,其本人處理政務的能力這些日子看下來差強人意,他的年紀也註定了他沒有時間繼續學習。
曹吉祥是宦官,處理政務也不行。
石亨是武將,打仗行,處理政務也不行。
徐有貞和許彬兩人倒是有本事的,但是第二次當皇帝的他明白權衡之道,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過於的親密,陳循王直馬上就要致仕,現下可以話說徐有貞大權獨攬,而自己也不得不讓他大權獨攬。
但是沒有雙方制衡的朝堂是不健康的朝堂,朱祁鎮是動了心思讓于謙復出成為制衡徐有貞的人物,以于謙的威望能耐,應當可以很好的制衡徐有貞,只是不能他自己去,這是利用自己的兒子的關係。
甚至可以說拿兒子當槍使,其中或許也有試探徐有貞態度的意思。
但是這個事情朱見深卻無法拒絕,自打于謙去了錦衣衛的詔獄朱見深就沒見過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這個機會總得去看看。
“父皇我今日就去嗎?”
“去吧。”
領了命,朱見深就出發了,錢皇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對朱祁鎮說:“陛下,阿濡可真是個赤誠之人,對於尚書也是一樣。”
朱祁鎮的眼中有了不一樣的神色:“是啊,赤誠之人,待人赤誠挺好的,真挺好的。”
……
朱見深離開紫禁城向著北鎮撫司的詔獄前去,而他拿著皇命前往錦衣衛詔獄的訊息很快的傳到了徐有貞的耳中。
徐有貞大為光火,怒氣衝衝,對於這個不識趣的小兒他異常的憤怒,自己明明“勸告”過他別管于謙的事情,怎麼還和皇帝請了旨意去見於謙。
他當然不會第一時間想到是皇帝主動派朱見深前去的。
氣歸氣,但是徐有貞第一時間對著部下說:“吩咐一下讓錦衣衛裡的人將沂王殿下會見於謙所說的所有事情都記下來,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閣老,錦衣衛直屬於陛下,若是要探聽沂王殿下與于謙對話必然得在其身邊,這訊息若是被人上報,恐怕會引起陛下不滿。”
徐有貞的眼睛微微眯著,低沉的聲音,彷彿一隻兇狠的猛獸:“哼,按我說的做就好了!”
權力總是讓人忘乎所以。
當朱見深達到了北鎮撫司,迎接他的人是錦衣衛千戶袁彬。
這位袁彬雖然官位只是錦衣衛千戶,但是卻是現在朱祁鎮少有的幾位完全信得過的人,因為袁彬和朱祁鎮那可是共患難的交情。
當年朱祁鎮北狩,被瓦剌人抓了,其餘人都做鳥獸散,各自逃命,唯有袁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