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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兔同籠是一個趣味性的數學問題,也是二元一次方程的經典解法,其實雞兔同籠的問題在南北朝時期的孫子算經中就有了記載,研習過的人應該都知道解法,既然這個王齊對於算術有興趣,那麼朱見深覺得他應該知道。
這群博士各懷著不一樣的心思,朱見深看的出來其中不少人心中是不忿的,對於朱祁鎮的不滿情緒自然而然的加在自己兩人身上,朱見深也不打算出言教訓,所以想了這個辦法來給這群自視甚高的文人們一個小小下馬威。
當聽到是雞兔同籠的時候,王齊心中是有些開心的,解法早已熟稔於心,但是朱見深又忽然說三足雞,五足兔,這是什麼玩法,他沒見過啊。
“殿下何來的三足雞,五足兔?”王齊不解的問。
“假設而已。”
“不合實際。”有博士開始唱反調。
“是不合實際還是無法驗算?”朱見深也不慣著他們,直接懟了回去。
“殿下,這樣荒謬的問題恐怕不好算。”
你是話說問題荒謬還是我荒謬,朱見深聽出了言外之意,迂腐的文人總是喜歡站在高處,指責這個,指責那個,稍微超出他們理解外的事情就會受到抨擊。
朱見深微微一笑:“孫子算經中的解法,上置頭,下置足,半其足,以頭除足,以足除頭,即得,我知道諸位自然都瞭解,不過是將雞兔之足稍微變了一變諸位便覺得荒謬了?我想是因為諸位都很聰明,三足雞,五足兔,合其足,會無法對半為整數的情況,所以大家不會了吧,其實孫子算經中除了雞兔同籠,還有一個禽獸問題,就類似於本王剛才的假設,雖有演算法,但是隻有“心開者”得悟,諸位看來心未開啊。”
迎接朱見深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個十一歲的孩子在責怪他們這群學究,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無比的憤怒。
對啊,這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就是他們原來的模樣嗎?
這就是這個時代教育最關鍵的問題所在,在南北朝的時候,華夏人就有人研究了這些東西,但是過了一千多年了,這群人連古人的東西都還沒搞明白。
華夏從來不缺天縱之才,每隔一段時間各行各業就會出現這樣的人,擁有著驚豔的才華,天文地理,算術醫學,為後世留下瑰寶,但是當這樣的人沒了,後人就再無寸進。
明明擁有著比幾百年前更好的經濟環境,人文環境,知識積累,但是就是抱著幾百年前的算經,幾千年前的醫書啃到老,奉為圭臬。
這樣的話就只能期待下一個驚才絕豔的天才出世才能繼續推動發展。
很幸運,每隔一段時間我們華夏總有這樣的天才出現,很不幸,在這方面我們僅僅靠的是幸運。
我們忽視了普通人的作用,我們忽視了微小前進不斷疊加的作用。
在文化的傳承中,天才自然重要,但是在沒有天才出世的歲月中,普通人的靈光一閃也好,積年累月的總結也好,都是非常寶貴的財產,哪怕只是推動往前走了一小步,疊加在一起也是巨大的進步。
諸位博士只得看向了王齊,這裡他的算術最好,而且禽獸問題他是可以解答的,就是稍微的慢了一點,需要不斷的計算。
王齊方才自己稍微的算了一下,現在滿頭問題。
運算元算經中的例子,不管是雞兔同籠還是禽獸問題,雞一頭兩足,兔一頭四足,獸,六首四足;禽,四首二足,其中的解法都需要除半,而例子中除半之後還可以是整數,但是朱見深的假設之後,就很容易出現除半後不是整數,總不能做出0.5只雞這樣的貽笑大方的答案吧。
王齊試探性的一問:“殿下真有解法?”
“自然。”
“在下不才,願意領教一番,也請諸位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