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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說不開海禁,大明百姓就會被欺負?”
“朱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沿海的百姓,雖說不得出海貿易,但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總得下海捕魚才有活路,而現在海上海盜倭寇越來越猖獗了,搶了就跑,毫無辦法,而這些海盜倭寇中,除了東瀛倭寇還有不少我們自己沿海居民落草為寇,鄙人自己的觀點就是開了海禁,有序的組織貿易,打擊走私之風,平定海盜之患,平倭寇之亂,才能真正的讓大明百姓不被壞人欺負。”
朱見深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倭寇,海盜,走私,現在這是江浙福建廣東一帶沿海的情況,而這個情況現在導致的結果是這一帶的富人越來越富,而真正靠海生活的漁民百姓任人魚肉,阮掌櫃,我稍微總結了一下,是不是這麼個情況。”
朱見深這個富人越來越富的話意有所指,阮璧也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位朱公子看著年紀小,但是總結的很到位。
阮璧繼續說:“鄙人當年被倭寇劫掠到東瀛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雖然東瀛表面上是大明的朝貢國,但是除了明面上,他們暗地裡可不尊重大明,更是莫名其妙的痛恨大明人,當時有東瀛的貴族來挑選要買奴隸,要不是我們瘦弱,可能就被買走了,那東瀛貴族還會說大明話,看到我們就沒理由的罵,並且說痛恨我們擁有這麼廣袤肥沃的土地,大明人都該死。”
“而且這種痛恨在東瀛非常盛行,從此事我便知道,與東瀛這些國家要讓他們尊重我們,只有打服他們一個途徑,不足以待之以禮。”
朱見深可以看得出來,阮璧對東瀛人是帶著一種恨意的,但他所見所聞,真實性很高,特地編的話編不成這樣。
“阮掌櫃,我再問一下,你覺得為什麼沿海的老百姓不少落草為寇,做了海盜?”
“走海路能發財,我們那邊的村裡都流傳著這句話,雖然風險高,但是走海路出去衣錦還鄉也不少,我是吃了虧回來後才知道我們這些自己組織出海的純屬傻子,他們真正出海的都是靠著大商行,反而以海盜身份掩人耳目,這樣才能賺到錢,誰都想發財,誰二十來歲的時候願意打一輩子魚還得被倭寇劫掠欺辱。”
朱見深大致詢問了一些,言談中也能瞭解一下阮璧的為人。
“夫子,你和阮掌櫃是怎麼認識的?”
“臣曾巡撫山西,太行山匪患之時,民怨積攢,時年阮掌櫃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郎,攢了些家底便響應號召幫著我等賑災,耗費了不少的錢銀,但是便算是認識了。”
阮璧慌忙躬身:“沒曾想這點小事就勞煩於先生記了這麼久,當年仰慕於先生之風采,讀書少也不會說話便沒說上幾句話,現在想來當時真的年輕啊。”
二十幾歲就有這樣的心思,而且一做二十多年,這份行為能堅持下來便可言赤子之心了。
朱見深之所以想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商人,因為他以後有很多用錢的地方,在皇宮內,就算是皇帝用錢也得有流程,這當然不是說用個幾兩銀子這種小錢,這種小錢皇帝都沒地方花,皇帝為天子,用錢也不能為私,條條框框多著呢。
所以朱祁鎮後來才搞了皇莊,給皇帝搞私用的錢。
朱見深可不想自己每一處用錢還得被大臣們管著,他得有自己的小金庫,有隨時可供自己取用調配的錢銀。
選的人至少得是個正直之人,自己這個太子的名頭太大了,如果選了個總是用自己名頭去壓人,去做壞事斂財的人,到時候給自己名聲都搞臭了,得不償失。
“阮掌櫃除了票號,可還有其他的產業?”
“酒樓,藥方等等產業也有不少。”
“阮掌櫃涉獵的不少啊。”
“都是些小買賣,上不得檯面。”
能將生意做到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