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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麼從昨日開始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騎著棕色駿馬的朱見潾看向邊上的朱見深,自打昨天去了朱見深院子內,朱見深和他說父皇命他們兩人來接襄王開始,他就看到朱見深一直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似乎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
雖然來接襄王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吧。
朱見深回過神來:“無事,今日起的早就沒什麼精神而已。”
兩人今日可是穿的精神,大明朝的服裝講究的很,朱見深一身白底墨青色,朱見潾則是藏青色為主。
朱祁鎮讓尚服局給自己的皇子公主們都加緊製造符合其身份地位禮儀規制的服裝,他很重視這些東西。
朱見深昨天見了一下小太監柏元,柏元跪在他面前跟他說了朱祁鎮今日寢宮的事情,一下子他就明白了為什麼朱祁鎮之前突然大開殺戒,也讓他憂心忡忡。
小太監因為怕死,所以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朱見深,朱見深詢問過柏元是否還告訴了其他人。
雖然柏元一口咬定沒說,但是人為了活命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句保證並無效力,正常理解來說朱祁鎮應該第一時間將掌握著這麼大秘密的柏元殺了,但是朱見深沒想明白為什麼朱祁鎮沒動手。
“大哥,大哥。”
“啊?怎麼了?”
“大哥怎麼又走神了。”
“我在想著等會和襄王交談應該怎麼說話。”
朱見潾聊天般的說:“大哥,昨天居然宮門口的御史基本都散開了,是徐閣老勸回去的,看來徐閣老還是厲害呀。”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徐有貞僅僅這段日子,就掌握了朝堂,本事確實是有的,但是也坐實了御史們對於曹吉祥石亨的奏摺很可能就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皇帝一說要平息事態,他就讓人平靜下來了。
朱見深看的懂,曹吉祥和石亨也看得懂,徐有貞或許就是想要給兩人一個下馬威,雖然咱們是一個小團體的人,但是我才是這個團體的主心骨。
朱見深看著今日隨行的官員中,禮部尚書胡濙隨行,這是品級最高的官員,其他也大部分是禮部的官員,少數幾位吏部官員,其中就有吏部左侍郎李賢。
朱見深看著李賢,這個人雖然在歷史上的長河中比起于謙徐有貞這樣的人名氣不算顯赫,但是卻是將來實打實的實權人物,深受朱祁鎮的信任,最後累加至太子太保,死前甚至委以託孤重任,自三楊以來,得君無如賢者。
而其最大的功勞,應該算是縱橫謀劃,黜免“奪門”官員,為于謙報仇。
到了城門下的時候,天光還剛泛白,襄王還未到,朱見深便下馬命人將李賢招來,同時禮部尚書胡濙也在兩位殿下身邊。
胡濙是老臣了,建文二年的進士,宣宗當年的託孤重臣除了三楊張輔就是胡濙了,此次事變之中,因為上書立沂王為皇太子算是有功,但是因為當年朱祁鈺另立太子他也未加阻攔,所以朱祁鎮也不打算繼續讓他當太久的禮部尚書。
他自己也明白,所以早朝上已經乞骸骨準備致仕了,這次清算中朱祁鎮也特地交代了不得滋擾胡濙及其家眷,倖免於難,這一趟迎接襄王和明日的冊封太子應該就是他作為禮部尚書最後的工作了。
“微臣李賢,拜見沂王殿下,拜見榮王殿下。”
朱見深微微笑著說:“李侍郎免禮吧,早聞李侍郎是位能人,早想見見了。”
“臣惶恐,沂王殿下言重了。”嘴上這麼說但是面不改色。
“李侍郎,今日隨行中有吏部官員,是否是父皇有什麼指示?”
李賢點了點頭說:“襄王無召入京,此事還是吏部來過問較好,免得傷了殿下與襄王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