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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看姐姐一心為和離奔忙,猜想姐姐是厭倦了宮中生活,想出宮尋自在了。」富察婕妤站起身,朝賢妃伸出手:「趁著日頭低,與姐姐去園子中逛逛吧?」
「也好。」二人一前一後奔園子去,將園子仔仔細細逛了個遍,富察婕妤一邊逛一邊唸叨:「好好逛逛,出了宮便再也逛不得了!」
「出了宮,天下什麼園子逛不到?只那蘇州園林,就夠你逛小半載。」賢妃寬慰她,這會兒見她比適才好一些,但總還覺得哪裡不對。於是又對她說道:「姐姐再多勸一句,帝後之事你斷不可摻言。」
第63章 無情笑嘆他人痴(二十五) 人言可畏(……
荀肆命正紅將那藥偷偷倒了, 正紅不解,荀肆說道:「只是做了整夜噩夢而已, 犯不著喝藥,皇上大驚小怪。」
倒了藥,又想起昨夜的夢,罕見提筆給阿孃寫信。信中多是問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在最後問一句:「近日阿大仗打的如何?宮中人說阿大大勝,快打出一個小江南。盼覆。」而後將信遞給正紅,叮囑道:「要定西送出去吧?別走官路。」
而後指著自己跳著的右眼:「來,撕個紙塊兒塊兒貼上, 跳的心煩。」
眼皮上貼了塊兒紙,叫人在地上鋪了蓆子,而後躺上去, 懶洋洋一句:「舒爽。又到了京城最難熬的時候了…」將雙腿雙臂鋪在蓆子上, 閉上眼睛小憩。
聽到外頭彩月說道:「大皇子, 您這是怎麼啦?」
修年並未答她, 荀肆聽到門吱呀一聲,他躲回自己房內了。
嘆了口氣坐起身來:「去, 把我大兒子叫來。」
存善得了令忙去尋, 帶著一臉委屈的修年進了門。
「今兒下學這樣早?」
「兒臣不想去讀書。」
「書中自有顏如玉呢!書中還有黃金屋。」荀肆把從前夫子逼自己讀書的話都搬來給修年,修年卻搖搖頭:「兒臣自己看書一樣的, 左右那些字兒臣都認得。若是兒臣哪裡不懂,就來問母后。」
荀肆的荔枝差點卡進喉嚨:「那你真是高看你母后了。要說你打別人不過,母后替你打上一架倒是還成, 你要母后教你功課,那是萬萬不可的。」丟一顆荔枝給修年:「來,你與母后說說, 你為何不想去讀書?」
修年將那荔枝攥進手中而後說道:「學堂上的人,講話不好聽。」
「如何不好聽法?」
「兒臣今日起的晚了些,走到外頭聽到裡頭吵鬧,便聽了幾句。說的是父皇要散後宮之事,說父皇被母后蠱惑了,還有人講的離譜,說父皇為了江山,忍辱負重…」
「你父皇為了江山忍辱負重?」荀肆聽到這句笑出聲,都說人言可畏,為啥可畏?聽得人沒腦子吶!又問修年:「還說什麼了?」
剩下的話修年是萬萬不能說的,他們說母后膀大腰圓,比思喬皇后差遠了。思喬皇后是修年生母,荀肆是養母,二人都是他敬重之人。他站在學堂外面,是無論如何進不得門了。而今年歲長了些,也心知裡頭那群人都是小兒,與他們追究是追究不出什麼的,只得避開。
荀肆見這小人兒不做聲,猜他受了委屈。但他不說,她也不再追問,對彩月使了眼色,要彩月偷偷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眼前這小人的心焦得幫他解開,捏了捏修年的臉問他:「那你覺得那些人說的對是不對?」
「兒臣覺得不對。」
「那不就結了!」荀肆一巴掌拍在修年背上:「既是不對,你這樣煩是做什麼?那不是庸人自擾嗎?」
「母后不氣?」
「你母后…」荀肆又躺回席上,重重嘆了口氣:「你母后就盼著這夏日早些過去。」
修年見荀肆欲去會那周公,便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