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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手指又指出去,要那祭紅瓷花瓶:「這個好看。」
雲澹一瞧,嘿,別看自己這位皇后平日裡胸無半點墨,眼光倒是刁鑽,那紅釉燒的通透飽滿,是比其他瓶子好看一些,遂叫掌櫃的包了。
那掌櫃的今日開了個大張,心緒極佳,對荀肆說道:「這位姑娘看起來就是好命之人,嫁了這樣一位好相公。」
荀肆笑盈盈望著雲澹:「是相公挑的我。」倒是未打誑語,屬實是雲澹挑的她。那店主卻是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一般,這女子即便看著有福氣,但外形上與那男子屬實不夠般配。好在是生意人,急急住了口,一句多餘的話未說。
荀肆拉了雲澹向外走,過了片刻想起那包好的祭紅瓷花瓶忘記拿,又翻身回去,聽那老闆說:「那女子想必家世極好,不然以那身形想嫁一位這樣的相公,屬實是不能。」
這話可不好聽,雲澹臉沉下來。
荀肆見他氣了,手忙牽著他:「以皇權壓人可不行。」要雲澹講理。
雲澹虎著臉不做聲,荀肆忙給正紅遞眼色要她進門取花瓶,自己則攬著雲澹手臂去尋吃的。那店家的話著實不好聽,若是在從前,荀肆鐵定進門與他理論,但今日細細思量,覺得人家並未說錯,自己的確與雲澹看著不大般配。
抬眼看看那位,還在生氣呢!拉起他的手到臉上:「來,您捏捏,解解氣。」
雲澹被她逗笑,輕捏她的小臉兒:「你為何不氣?」
「臣妾屬實是比旁人圓潤許多。這事兒咱們得有一說一,那掌櫃的沒說錯,是以咱們不能怪人家。要怪,就怪臣妾自己這一身肉膘。」
…「你不許妄自菲薄。」
荀肆看他一眼,心道他平白無故受了這樣的委屈,還不許自己妄自菲薄,這個男子是真的傻,傻透了。四下瞧瞧,空無一人,便踮起腳尖在他頰邊輕輕一吻:「臣妾想輕減些,變成一個與皇上相配之人。」
細雨落在油紙傘上,輕輕柔柔;眼前的女子仰著臉兒,唇邊帶著笑呢,那聲音聽起來很小,卻是認真的。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嗎?
「而今已足夠相配,與輕減與否並無關聯。」
「不。」荀肆搖頭:「輕減些好看。」頭靠在雲澹懷中蹭了蹭。
徽州竟能讓堅強的肆小姐變得柔情蜜意。
荀肆說要輕減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傍晚在街上尋了家鋪子,要了幾樣菜。荀肆只動了兩口徽州石雞便落了筷,雲澹見她如此忙問道:「不合胃口?」
「臣妾打今兒起發奮啦!」
「發奮做什麼?」
「發奮做個清瘦美人。」荀肆一本正經,對著虎皮毛豆腐、屯溪醉蟹和臭鱖魚嚥了口水。
「好好的做什麼清瘦美人?」雲澹忍俊不禁:「不饞?」筷頭挑起一塊兒魚肉放進口中,慢慢嚼了:「嗯美味。宮裡的御廚可做不出這等滋味兒來。」
荀肆撇過臉去:「說不吃就不吃。」
「為夫覺著眼下挺好,萬一碰到個災年,我的娘子能比旁人多頂些時日…」雲澹逗她,而後了夾一塊兒魚肉送到她唇邊,筷子朝上抬了抬:「命你吃下這口。」
都以皇權壓人了,能不吃麼?張了一小口吃下,這才想起他未換筷子,想出言提醒,卻見他毫不在意的繼續用飯:「哪有那麼多講究?吃你嘴之時可未想過這些。」雲澹真是性情大變,這些不成體統的話張口就來,饒是荀肆都紅了臉兒。好在是在包間裡頭,不然不知要被多少人笑了去。
用了這一口後再不肯張嘴了:「哪怕您說不吃就要咔嚓了臣妾,臣妾也是萬萬不會吃了。」大義凜然。
雲澹沒得辦法,笑著搖了搖頭,他本就對吃沒什麼念想,與荀肆一同用飯好歹能多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