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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枚打破平靜的石頭。
望荷亭外不遠,便是靖遠侯花重金為夫人種下的大片牡丹,品種繁多。此時花期剛至,粉的、紫的、黃的、白的等等,熱熱鬧鬧開了一大片,如群美共舞千嬌百媚。
林青槐彎腰摘了一朵二喬,見司徒聿跟自己比劃了個單獨說話的手勢,掩在長睫下的雙眸眯了眯。
他怎的還不死心。
「這是二喬,硯聲認得。」賀硯聲上前一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與她並肩而立,面頰染著薄紅,「林姑娘也喜歡?」
「美的東西沒人不喜歡,賀世子有哪些不認識的,指出來我給你解答。」林青槐偏過頭,微笑對上他的目光,「聽娘親說玲姨喜歡紫色,你若要是送她便選魏紫。」
「魏紫是紫色那些?」賀硯聲抬手指向幾盆開的極好的紫色牡丹,耳朵也跟著紅起來,「邊上開這白色花的是何品種,瞧著也漂亮。」
他認得魏紫,說想給母親送花不過是託辭。
「那是玉樓春,可惜今日只開了三朵。」林青槐笑容不變,嗓音軟軟的給他報上名字。
這會的自己只有十四歲,又一直養在鄉下,頭回見到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禁不住被吸引很正常。
其實成年後的賀硯聲,也吸引不了她。
「賀世子竟不認得玉樓春?」司徒聿冷笑插話,「本王可記得,國公府內幾十個品種的牡丹,都是賀世子親自照料。」
賀硯聲:「……」
晉王今日是喝了醋才出的門?
「賀世子你們慢慢看。」林青槐收斂了面上的笑容,扭頭就走。
還不如去陪大夫人呢。
她哪會不知賀硯聲的底細,他們家十八代她都知道。
「賀世子偷雞不成蝕把米,佩服。」司徒聿斜乜他一眼,跑起來去追林青槐。
老匹夫失算了,真好。
賀硯聲回頭,眯起眼看著他二人的背影,眉頭微皺。
晉王是如何知曉他種了一園子的牡丹?此事自己並未同人提起過,花是種在母親的院裡,他不可能看到,母親也未有對外說起。
國公府的世子親手種花,本就不是能說之事。
賀硯聲想不通,眸光沉下去,搖著摺扇斂眉往回走。
司徒聿追上林青槐,低下頭,壓低了嗓音提醒她,「你若不想被指婚,我今日回去便同父皇說,方丈師父給你批了命,二十歲前不可婚嫁。你千萬別有嫁給那老匹夫的念頭,賀家的家風可不好。」
賀家以武起家,到了老國公那一輩,族中再沒武將出來,子弟們開始熱衷生孩子。
賀硯聲的父親安國公前後納了八房小妾,最後一個是去年納的,生了一堆的孩子。結果就賀硯聲和弟弟兩個嫡子,剩下的都是女兒。
上一世,國公夫人可是為了逼賀硯聲娶妻,生生把自己給折騰病了。
如此家風,哪裡配得上她。
「臣女多謝晉王提醒。」林青槐神色不變,像是真被賀硯聲氣到了的模樣。
他說法倒是可行,可惜方丈師父如今還未回來,沒法批命。
而且,上回爹爹被建寧帝召入宮,問起指婚一事時,爹爹只說她尚年幼不打算太早議親。
建寧帝與司徒聿不同,他不會感情用事,甚至是沒有心。年少愛戀過的姑娘,他可以連正妃之位都不給,一手栽培出來的兒子,起了疑心便有意放縱等著對方走上死路。
若此時真拿批命當藉口,還得是方丈師父親口說了才有用。
「我是真的需要你。」司徒聿長長嘆氣,「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本王就不糾纏你了。」
再煩她,今後怕是與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林青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