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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頑去了,不知幾時家來,不用等他了的。」
於是她妯娌二人便開始用膳。劉綺瑤若與長輩一齊用膳之時是不說話的,今兒見餐桌上只有她二人,她便道:「不知姐姐平時在家有何消遣,到了夏季,這日間越髮長了的。」
「亦無甚麼可消遣的,左右不過是彈琴、下棋或者看書,我是最不喜刺繡的,拿針只會扎到自己的手。」趙溪恬答道。
劉綺瑤笑:「我還以為這天底下的女子只有我不愛拿針的,在家的時候我拿針,每一次都是做給爹孃看的。」
趙溪恬亦笑,道:「你至少還能做做樣子,我是放棄了的,以前我娘每說不能拿針難嫁人,我便回她,我不拿針自會有人替我拿,結果還被打了一頓。」
「姐姐是個敢頂撞的。」
「自己不愛的事情,頂回去幾次再沒人來煩你,若不然我們女人的條條框框亦未免太多,不喜歡、不能的事,我是不愛勉強的。」
「我每常覺得自己性格是不讓人的,今兒,姐姐不愧是姐姐!」劉綺瑤的語氣很是調皮。
「是,姐姐自然是姐姐,現在我把一串花椒賞給妹妹!」
趙溪恬說著,果真從肉湯中夾出一串花椒遞給劉綺瑤。
「妹妹再不敢了,」劉綺瑤急忙將自己的碗閃開,「若是妹妹吃麻了舌頭,今夜便再沒人陪姐姐說話的。」
「這便奇了,大晚上你我各有夫君,我要你陪做甚麼?」趙溪恬手中的筷箸隨著劉綺瑤的碗閃來閃去。
「姐姐不羞!」劉綺瑤咯咯笑道。
「這乃是事實,姐姐何羞之有?」
她二人鬧著,亦不好好吃飯。
「對了,今日你與你的舊友都做了什麼?講一兩件有趣的事來聽,我便不再鬧你。」趙溪恬停下來道。
「啊——」劉綺瑤大叫一聲,道:「這趣事確是有一件的。」
「快說出來,有趣沒趣,姐姐說了才算。」
「真是奇了的,我那舊友竟是與姐姐很要好的,早知如此我便帶姐姐你一塊去了,三個人玩、三個人喝酒,一定強過兩個人。」
「與我要好的?這就奇了,你泉州的舊友,怎會與我要好?我到泉州不過短短一月,連那大門都不曾出過幾次,快說下去罷,再賣關子,就真的要罰了。」
「妹妹不敢賣關子,我那舊友名叫趙憶桐,姐姐你說,她是不是與你要好的?」
趙溪恬驚訝得「啊」地一聲,「我竟沒有想到她!」
「簡直奇了的,她亦是近日才得知你我成了妯娌。」
趙溪恬本是個不愛走動,如今合得來的兩個人竟是好朋友,把她高興得不知所措。
「改日我將小桐叫過來,我們一起聚聚,這世間事真是奇妙的。」她說著,放下了碗筷。
「嗯,趙姐姐亦說了,過幾日會再來拜訪姐姐。」劉綺瑤也吃飽了。
膳後,二人到花園中散了一會兒,因夜色越發濃黑,她們道了安,便各回各屋。
那晚,劉綺瑤雖然手中拿著書,卻一個字都沒看得進去,她時不時在屋中走來走去,春春從繡帕中抬起頭,卻不知與她說什麼好。
臨近三更,劉綺瑤便令春春和夏夏先回屋,爾後,她又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李都勻回來才信了小樟所說的「今夜不必等他」。
往日睡前,他二人總是要有的沒的聊上一番,今夜少了李都勻,劉綺瑤覺到心中像少了什麼似的。
睡下之時,劉綺瑤生氣地咕噥道:「說什麼家裡有人等你?又是騙人的,這帳我先記下罷。」悶悶睡下。
亦不知睡著了多久,因李都勻大叫「娘子,娘子快去找人來救我!」劉綺瑤被嚇得驚坐而起,伸手摸了下才發現身邊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