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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勻聽她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今已能斷定,劉綺瑤絕非文盲,眼前的她一如上元節那日,是能夠識得、記得佳句的人。
「是了,你還不知,那李後主在書法、繪畫上亦是十分有造詣的。」李都勻道,「前些年在臨安之時,我曾在古玩店中見過他的真跡,奈何商販漫天要價便失之交臂。前些日子,我在劉大哥那兒亦見有一幅的。」
「你是說我大哥?」劉綺瑤一驚,她知道她大哥有收藏的嗜好,卻未料到他竟藏著那般寶物。
李都勻並不理會她的驚訝,只點點頭,道:「我家裡有一幅李易安的作品真跡,是當年我父親在臨安任職之時花重金購得。」
「啊啊啊,我要看,我要看!」劉綺瑤囔囔著,李易安是她的最愛。
結果李都勻搖搖頭,回道:「那作品我亦不知藏在何處,待我父親歸來,我再找時間央求他讓我們開眼,如何?」
「只好如此,不然還能怎樣?」劉綺瑤將自己剛剛寫過的字帖拿起,看著那寫倒了的句子,覺得自己愧對李易安的才情,便發狠將它揉成一團,扔進了竹簍裡。
「娘子,你——」李都勻沒來得及阻止,只得彎下腰,從竹簍裡將那紙團撿起,小心翼翼地攤開,然後放到桌上,慢慢撫平。
「怎地,你還想留著不成?」劉綺瑤覺得奇怪,疑惑地望著他。
「是啊,這可是『當今世上最好的』,怎能扔?」李都勻一笑,邊說邊繼續撫著皺巴巴的紙張。
「他們不過說笑的,我自己的字如何,你當我不知道?」劉綺瑤說著,又看向李都勻寫的《寒山子詩:桃花欲經夏》,道:「三郎,你今日寫的字,便留給我罷,這些字寫得清爽卻不失力道;工整卻不至於呆板;且是一氣呵成,我很喜歡。」
這字帖,整體看上去有一種俊氣,前人所說字如其人確是真的。劉綺瑤看著李都勻,將這些話留在了自己心裡。
「你的也要留著!」李都勻回道。
「不成,他日被人看了去,我可又要被笑話的。」劉綺瑤不依。
「我說留下,就留下!怎地,你還有什麼意見麼?」
劉綺瑤見他少有的正經模樣,不禁啞然。
後她看到書架邊上的矮木凳上有一個大瓷缸,裡面插。著不少看似才作不久的畫,忽想起她嫂嫂曾與她幾次講過,李都勻是個能書會畫的,便料想那些畫是他所作。
今日見識了他的書法,果真十分優秀,因此劉綺瑤對那些畫十分想一睹為快,便指著那些畫道:「三郎,我能夠看看那些麼?」
李都勻一驚,斷然拒絕道:「不可以!」
劉綺瑤不明所以,便回:「為何?」
「我再不能見到那些畫的,家人都說了,今後要我一心讀書,不能在畫畫上再浪費功夫。」李都勻說的話半真半假,他心裡清楚決不能讓她看到那張畫。
恰此時,春春來傳道:「三郎君,廚娘說晚膳已經備好,此刻用麼?」
彷彿被救了一命似地,李都勻點頭如搗蒜,不由分說拉著劉綺瑤,欲離了書房。
「那個——」劉綺瑤邊走便回頭,「書房還沒收拾。」
「待會兒小樟自會來收拾,」李都勻道,「肚子很餓的了,原是到了飯點。」
劉綺瑤只得依了,隨著他離去。
春春望著他二人的背影,滿心羨慕,覺得他們是如此般配、親密,簡直乃佳偶天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用過晚膳,李都勻起身,劉綺瑤道:「三郎你要出去麼?」她只以為他如往常一樣,晚膳過後總要出門頑的。
「對。」李都勻點點頭。
「等一等,帶上我可好?」劉綺瑤忙放下碗箸,欲起身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