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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道:「息婦,並非全然如此,緊要的是,我和你阿舅上了年紀,換個地方,不論飲食、氣候竟無法很能適應,我們才決意回去的。」
「父親、母親怎匆匆就要走?」李都泰一臉愧色,「我只想著將你二老接來身邊,以盡孝道的,怎料連日公務纏身無暇他顧,孩兒愧寸父母的恩情。」
這幾日港口截獲了幾艘違規的船舶,李都泰更比他剛剛歸職之時忙上幾倍,在家中連他的身影都見不到,別說孝敬他父母。
李都泰自知趙溪恬的性格,因而這日午後才特意抽了時間,欲帶他父母遊園散心,不料卻得到這樣的訊息。
「你亦不必自責,為官當以職務為要。」李父沉浮官場半生,自然知道那身不由已的無奈,因而寬慰他。
只是李母這些日子以來因備受冷落而頗有微詞,道:「大郎,在泉州你乃說與我和你爹爹到這臨安享天倫,殊不知竟是幌子,換得你在族親面前的名聲,只我們到了這裡,莫說屋清瓦冷,連要傳個郎中亦要幾經周折,你何苦將我們千里迢迢騙來,倒不如任我們留在泉州,全憑命運眷顧罷。
「你忙我亦知道,只是若為了公事,疏了家人亦不可取。你娘子是很需要陪伴的,你二人才經歷了那般痛苦,最是需要彼此的時候,斷不可各自強撐,互相挾持才好走過這坎兒。」
李夫人後面的話說到趙溪恬的心裡,她想起那裡去的孩兒,不由得又一陣心痛,幾近難以喘息,再無暇顧及婆婆言語抱怨自己家事上的疏忽。
「孩兒該死,竟讓母親如此操心,又在這裡受了這等委屈,」李都泰被他母親的說得抬不起頭,「那何管家事情未做好,我命人叫了他來,當面讓他向二老謝罪,若再令爹孃委屈,便連他也一同換了。」
「何苦?僕從之事不必費事聲張,回頭你自令管家排程即可。我與你娘已決心回鄉,人老了,離家太遠心總是漂浮著。」李父道。
「我與你父親想著與你聚少離多,方才同你北上,料不到你公職竟如此繁多。」李母覺適才話說的有點重,見李都泰為難心不覺便軟了,「我們上了年紀的,餘生就圖個輕鬆,泉州有你弟弟妹妹,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
「爹、娘,孩兒不孝,未能盡子職,今日便受孩兒一拜,以答父母之大恩賜。」說著乃起身,走到他父母的座位之前,亦不等僕人拿來墊子,便恭敬下跪禮拜。
李氏父母被李都泰突如其來的行禮弄得不知所措,李父道:「你快起來罷,忠孝兩難全,你受國所託,自當以職務為重,如今你尚年輕,未來前程不可限量,定要盡心盡力、愛惜自己的聲譽!」
李母將他拉起來,內心只覺得老話說的是,孩子越能,離父母越遠的。
「孩兒定遵從父親教誨。」李都泰起來,又在他父母身旁坐下,「父親,有一事,我慮了許久。」
李父看他一眼,點頭允他說下去。
李都泰便道:「如今三弟也已成親,然尚一事無成,早些年他在臨安學習,不論甚麼,他都是有天賦的,亦小有成績,未料時隔五六年,據我觀察,如今他不論學習、或是字畫,居然與他在臨安時別無二致,全無所進。因而我想,不若讓他到臨安繼續學習,勤學苦練方不至繼續荒廢下去,指不定將來可成。」
李氏夫婦回到泉州這些年裡自然知道李都勻不學無術,恣意生活,早前尚偶爾監督逼迫他勤奮入舉,然見他不愛,只專心字畫,且又有留他在身邊的私心,便放開不管,任由他自由作為、到處玩耍,只要他沒做出格的事,乃不+分管教。
「為他的學業,我與你娘早已傷透了腦筋,我且再問他意下如何罷,若他執意不肯,便算了。你我都是為官之人,肩上的擔子、官場的險惡最清楚不過,我見三郎逍遙自在,便每常覺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