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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些事。&rdo;
&ldo;你現在身體要緊的呀,還有什麼事情要做。我讓你在寺裡多跟菩薩交流交流,感念他的保佑,不好隨便跑掉啊。&rdo;
肖洱的餘光落在地上的聶鎧身上。
&ldo;姥姥,這就是菩薩的啟示。&rdo;
&ldo;什麼什麼?&rdo;
&ldo;不要擔心我。&rdo;肖洱說,&ldo;您安心在龍泉寺住下,事情結束了,我會去找您。&rdo;
頓了頓,又說:&ldo;姥姥,別告訴我媽。如果‐‐您不願看到我一直躺在醫院的話。&rdo;
掛了電話,肖洱直接關掉手機。
她開啟客廳的燈。
一室慘烈,滿屋狼藉,現場的一切都預示著這裡發生過怎樣激烈的打鬥。
裝飾用的花瓶、紅酒瓶在地上碎的稀里嘩啦,腥紅的液體已經乾涸,只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痕跡。
沙發、電視櫃歪七扭八,門背後的高爾夫球桿桶倒下來,旁邊有幾綹長發。
沒有人打掃,白雅潔離世後,可能聶秋同連家都沒有回過。
聶鎧也沒回來過。
肖洱怔怔地站了一會兒,彎腰繼續把聶鎧往裡拾掇。
避開地上的碎玻璃碴,她把他拖去衛生間。
這一路過來,聶鎧的t恤和褲子已經被磨壞了。
反正她沒打算留著。
肖洱幫他把衣服褲子一件件脫下來,全都丟進了垃圾桶。
只剩一條內褲。
聶鎧就這麼赤條條地躺在浴室潔白的瓷磚地面上,蜜色的面板細膩平實,上面縱橫交錯著淡淡的傷痕,新的舊的都有。
他總是弄得一身傷。
又總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ldo;聶鎧。&rdo;肖洱叫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她說:&ldo;你醒醒,我力氣不夠。&rdo;
毫無反應。
要不是他輕微起伏的胸膛,肖洱真覺得這是一具屍體。
肖洱嘆了口氣,凝神想了一會兒。
她跨過他的身體,開啟蓮蓬頭除錯水溫。
溫度調得差不多了,她堵住浴缸的漏水口,開啟位置較低的溫水龍頭放水。
然後摘下蓮蓬頭,對著地上的聶鎧噴灑。
聶鎧身子下面的很快積起一灘水,肖洱把花灑放回去,伸手擠了一些沐浴露,塗在浴缸邊緣。
她挽起衣袖,回身半蹲,細細的兩條胳膊從聶鎧腋下穿過,扣住他的琵琶骨。然後一點一點往浴缸的方向挪。
藉助聶鎧身下水漬和浴缸邊緣沐浴液的潤滑,摩擦阻力大大減小,聶鎧很快就被肖洱拖拽進了浴缸。
他的身子一滑進去,肖洱頓時鬆了口氣。
今晚的這麼一番折騰,她累得兩眼發花,臉色蒼白,挨靠在浴缸邊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可還沒完。
這不過是個開始。
浴缸裡的水位慢慢升上來,肖洱眼看著沒過聶鎧的水,從清澈立刻變得渾濁。
&ldo;……&rdo;
他身上是有多髒。
她拉開漏水塞,讓水流迴圈起來。
因為不方便,索性自己也坐進浴缸裡。肖洱將聶鎧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立在腦門上防止水流進他眼裡,另一隻手持花灑,一點一點沖洗他已經油膩打結的雞窩頭。
換了差不多有三浴缸的水,打了四遍洗髮液,肖洱才把他那一頭亂毛洗乾淨。
多久沒剪過,都能梳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