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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揚也一本正經地回答他:「一般建議是抓起來槍斃。」
金旭:「……你們倆夠了,不要嘲笑我。」
曲燎原道:「怎麼是嘲笑你?我這是羨慕,你現在真的太帥了。」
他仔細端詳金旭的五官,說:「細看和以前長得完全一樣啊。」
尚揚接話:「可又說不上來的完全不一樣。」
曲燎原點頭:「對對對。」
在場有了曲燎原這很熟悉彼此的第三人在,金旭很明顯的就變得話少。
還又有了幾分害羞那意思。
和他學生時代時總是內向話少、心思深重的樣子有了些許重合的地方。
尚揚漸漸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樣說來,金旭單獨面對他時的遊刃有餘,似有若無的「撩」,都是真實的存在。
不是袁丁的錯覺。
也不是他自己單方面的誤解。
難道說……
開過了玩笑,曲燎原不忘關心同學:「那你身體是徹底好起來了嗎?當初到底是什麼病,問你你一直跟我打啞謎。」
金旭道:「不是打啞謎,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怕你們擔心。」
尚揚坐在他對面,露出瞭然的表情。他已經聽袁丁轉述了從白原公安那裡聽來的,關於金副局曾經患上假性癲癇的情況,據描述發病時非常慘。
「已經好起來了,不想說就算了。」他想金旭不一定想提起自己得過這種病。
「沒事。」金旭卻道,「沒什麼不能說,就是神經病。」
曲燎原:「?」
金旭道:「字面意思的神經病,看病掛的是神經外科,腦子出了點問題,發作起來像癲癇,就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他邊說還邊模仿了一個發病時的抽搐白眼。
曲燎原:「……」
尚揚:「……」
這並不好笑。
只有金旭自己笑了,說:「也是因為這個,我才從刑警隊調到了派出所。你們那次去看我的時候,剛連續吃了半年激素藥在控制,所以才是那個熊樣。」
曲燎原看看尚揚,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他病得這麼嚴重了嗎?
尚揚說:「我最近才知道的。」
金旭笑道:「都已經好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別好像我半截身子入了土似的,行嗎?」
「怎麼好好的會得了這種病的?」曲燎原道,「是不是當刑警的時候太拼了,工作壓力大?」
金旭道:「工作壓力只是一方面,也有別的私人原因,總之就是不小心鑽了牛角尖,想不開。」
「現在想開了?」尚揚問,猜測可能的情況,有很多成年人是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才能克服少年時留下的心裡陰影。金旭是這種情況嗎?
「你去看我,我就想開了。」金旭語氣不太正經地這樣回了他一句,望著他的眼神卻很認真。
尚揚:「……」
曲燎原想揭過這一頁不開心去,故意道:「哦,說得好像我沒去一樣,我是去看了個寂寞嗎?」
尚揚配合地笑,金旭則有點不好意思。
三位老同學吃著火鍋,聊了一些最近各自的生活。
主要是尚揚和曲燎原在說,金旭只偶爾搭一兩句腔。
曲燎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就是金旭一貫的模樣。
而尚揚心裡那微妙的感受就越發強烈,金旭果真是隻對著他才騷話連篇?
按下這心思不表,他有正經事要找曲燎原幫忙。
曲燎原的個人履歷極其優秀,倒不是看不起在座的各位,曲班長從公大畢業後保研進了北大法學院,之後又出國唸完了博士,回來後在公大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