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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拾起白子微的手，輕輕親吻在柔軟手背上：「那就謝謝你喜歡我，願意把我從垃圾桶裡撿出來，還對我那麼好……」

但也很抱歉，正因如此……你不得不被我這種瘋子纏上，永世都逃脫不開，必須乖乖被囚在掌心。

剩下的話，蕭野盡數嚥下。

曾經被強行壓抑的佔有慾，逐漸隨著心臟搏動而澎湃騷亂，蕭野有點奇怪，為什麼他曾經會有「只要白子微幸福，自己遠遠看著他就好，不要招他厭惡」的隱忍想法。

白子微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一晃又是兩年。

「新的療養院環境好不好啊？阿姨會不會不習慣？」衣帽間裡，白子微仰著頭問。

蕭野修長手指在白子微領間動作，很快就打好一個漂亮整齊的領結，親手給白子微穿上深藍色西裝外套。

他總是樂衷於親手打理白子微。

「不會，我母親會很開心的。」蕭野低聲溫和說。

「真的嗎？」白子微不由得笑了，轉了轉身子照鏡子，意外道：「我們是情侶裝嗎？好像啊！」

蕭野輕輕頷首，見白子微露出開心滿足的淺笑，不由得也跟著彎了彎眼眸。

今天，他們要去幫蕭如歌轉院。

兩年裡，蕭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白子微一直待在他身邊，親眼見證蕭野逐漸掌權整個蕭家。

又親手毀滅了它。

蕭野吞掉了蕭家所有家產，重新開門立戶，在高新科技領域紮根，建立新的關係網，硬是靠著奪來的財產和自己的才華拼出了另外一片天。

蕭野帶他下電梯，今天親自開車。

白子微一直待在蕭野的公司實習，不論公開還是私人場合，都陪在蕭野身邊，還飛快成長到能跟他並肩的程度，在公司的地位舉足輕重。

周圍人漸漸都明白兩人的關係，只是沒有敢說破的。

療養院他們來得多，這次轉院的手續早就辦好，今天只是來領人。

路過蕭如歌隔壁房間時，白子微看到門半開著，有護士推著藥忙碌進出，屋裡似乎有人。

「嗯？隔壁什麼時候搬來新的人了？」白子微好奇出聲。

這個房間，明明空了兩年。

他探頭看了看，只能看到對方坐在床邊的背影，似乎直勾勾盯著窗外，穿著病號服一動不動。

好像是個枯瘦的老人，頭髮花白，佝僂著脊背。

背影有點熟悉……白子微還想再看幾眼，被蕭野擋住。

「走吧，母親還等著我們。」蕭野攬上他肩頭，輕聲催促。

「噢噢好。」白子微轉開目光。

蕭野搭在他肩頭的手忍不住捏上他柔軟耳垂，在仍然略粗糲的指腹間肆意磋磨，白子微舒服地眯了眯眼，耳廓迅速蒸熟紅透。

「要見阿姨了，別弄了……」白子微不好意思地嘟囔。

蕭野垂著眸子，一聲不吭，佔有慾被滿足的感覺瘋狂上湧。

他手都有點抖了。

兩年過去，白子微完全適應和接受了他。

圈養在溫室的小羊崽，被無形柵欄關在最溫暖舒適的地方，既不自知又樂在其中，只能遠遠瞧見腥風血雨模糊的影子，為勝利歸來的他鼓掌歡呼。

他不知道，當初一夜毀掉蕭家所有繼承人的車禍，是蕭野一手策劃。

也不知道，為了順利洗牌高層，蕭野手段有多狠辣，為此特地讓白家父母離開京城，免得波及他們。

更不知道，現在輪到蕭老爺子被蕭野送進這家療養院，親身體驗他曾經親手施給親生女兒的苦，專人關押不得求死，用剩下的時日為愚蠢和無情贖罪。

沒有誰對誰錯，只不過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