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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這小孩兒長得還漂亮,跟畫報上的喜慶福娃娃似的,唇紅齒白大眼睛撲朔,聲音還軟乎乎的。
不像他家那混小子,說話聲音粗聲粗氣的沒有餘輝這麼可愛,就是小時候也沒這樣軟萌過。
這女同志跟他兒子的說話方式也挺有意思,哪有當媽的跟兒子道歉,聽著不就是晚回家了嗎,居然還要跟兒子道歉。
他好笑地搖頭繼續下樓搬沒完的綠植。
餘唯倒了杯水咕嚕就是一大杯,喝完扭頭問兒子:「吃了那麼多小餅乾要喝水嗎?」
餘輝站在門口看著她,搖頭:「喝過了。」
他指指桌上放著的那隻小搪瓷杯,媽媽說那是專門買給自己的小杯子,且那個杯子只能他用,別人都不可以用。
當然了,媽媽也有一個自己的杯子,他們一人一個!
賣花大叔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又搬上來兩盆,如此反覆兩趟,最後才拎著鳥籠輕輕鬆鬆上了樓。
「同志,你買的東西俺都給你搬上來了,你點點有沒有漏。」大叔笑容淳樸,抹了把額上濕汗對她道。
也就買了那麼幾盆,哪裡有什麼好點的,餘唯笑著把毛票從布包裡掏了出來,數了七塊八遞給大叔。
「辛苦你了叔。」
大叔高興地把錢收進上衣口袋,完事還輕輕拍了量小,笑得露出兩排白生生的牙齒:「沒得事沒得事,你慢慢整理,我先走了!」
「好。」
餘唯目送了大叔離開家,而後上前把門鎖上,一回頭,才發現自家兒子的眼睛黏在一處,儼然失了魂。
她尋著目光望過去,不是新買來的鳥籠還能是什麼,她好笑地提起籠子朝他走去。
「來,乖兒子,看看媽媽給你買的小鳥!」
餘輝聞言渾身一怔,他不敢伸手接,小眼睛放在兩隻上面只怯怯地打量籠子裡蹦來蹦去的珍珠鳥,面上的神色是期待又害怕。
「別怕,這是小鳥,很可愛的珍珠鳥,來了咱家以後就是咱們輝輝的好朋友了。」
她笑著把籠子放在地上,餘輝按捺住好奇心蹲下來盯著籠子裡的小鳥。
他刻意離得遠了些,還不敢靠太近,怕太近了小鳥會用那紅色的尖銳鳥喙啄他小手。
餘唯蹲在地上抬眼看他,小傢伙明亮的小鹿眼裡分明是滿心滿意的歡喜,卻被他剋制著不表現,跟個小大人似的。
「來,跟小鳥打招呼,你可以伸手去摸摸它們。」
餘輝跟著她蹲下來,靠近鳥籠後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想去觸碰兩隻小可愛,臨到底卻又退縮了,他扭頭輕輕喊:「媽媽……」
「沒關係,小鳥不會咬人,它們很乖,去摸摸試試…」
果然,小傢伙聽見餘唯這樣說後,緊繃的身體終於軟化下來,在看見餘唯伸手去戳小鳥的腦袋時,那珍珠鳥極享受般在媽媽指腹間滾動著圓圓的小腦袋蹭啊蹭,蹭得他心癢癢。
他終於大了膽子,學著媽媽那樣去摸它們。
珍珠鳥性格溫吞確實不假,圓滾滾的身子格外喜人,跟個毛球似地,在餘輝小手緩慢伸到面前後,竟是探出腦袋往他手指尖磨蹭。
珍珠鳥與他親暱的瞬間讓絲毫沒有準備的餘輝驚得倏地縮回手,他不可置信地撲進餘唯懷裡,滿眼都是迷茫。
「媽媽,鳥…小鳥……」小鳥剛剛用腦袋拱他的手!
「小鳥這是在跟你打招呼呢,它們很可愛你別怕,再去摸摸。」
餘唯笑著鼓勵他,剛才才得了小鳥靠近的餘輝膽子被撐大了不少,抿唇看著媽媽的炯炯目光,他嚥下一口唾沫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向鳥籠裡伸出小手。
「咕咕 ̄咕咕 ̄」
小鳥兒在餘輝的撫弄下歡快雀躍,尖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