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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在東郊活動了一個時辰,二更初正時分到了西碼頭一帶市區,小街把棧埠區與街市分開,街市這一面也就是碼頭區的精華地帶,各色店鋪雜陳,旅店酒坊鄰比,小巷子則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出入的嫖客成群結隊。
他像一頭伺鼠的貓,在五福客棧對面街角的暗影裡,留意進出旅客的動靜,有耐心地靜候變化。
首先是四個穿了長衫,像仕紳般的中年人入店。
不久,偕同另四個相貌堂堂的旅客外出,其中一個梳了道髻,卻沒穿道袍,清瘤高瘦,頗有仙風道骨的氣概。
八個人談談說說,進入不遠處的鐘離酒樓。
街燈明亮,他認識四個長衫客,是城外東碼頭區,臨淮鈔關西街的悅來客棧內,那四男兩女可疑、旅客中四個男的。
他也進入酒樓,登上二樓的食廳。
鍾離酒樓規模甚大,連五家店面。
樓下是水客船夥計小飲聚會的五座大食廳,樓上則有三廳兩進雅室,供有身分地位.捨得花錢的食客設筵。攜有女眷的旅客,可在以屏風隔開的雅室冶宴。
八個人在臨窗的一副座頭,叫了一桌盛餚把盞言歡。
柳思只有一個人,必須在角落的小桌自斟自酌。
樓上燈火明亮,三座並聯食廳,已有八成座。
酒萊香撲鼻,人聲嘈雜,有了幾分酒意的人,在比誰的嗓門大。
在酒樓食店,是唯一不受傳統食不言,睡不語禮俗所拘束,可以放浪形骸的地方,也是反傳統的表現場。
他發覺那八位仁兄的鄰桌,另有四位年輕英俊的食客,穿得體面,氣概不凡。
只是,有點娘娘腔,不像個大男人,大概是從中都來的大戶人家少爺公子。
可是,逃不過他的法眼。
四個都是女扮男裝的假貨,有兩個正是悅來老店的可疑女旅客。
可疑的男女在一處進食,絕不是巧合。
看到那位梳道髻的人,左額角那塊錢大的亮疤,也就知道這人的底細了。
他在天下各地遊蕩、冒險、雲遊、浪跡,耗去八年歲月,見聞廣博熟知江湖掌故武林秘辛,以各種不同的身分,與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訂交道,博聞強記,過目不忘,他的才華是多方面的,他有遊戲人間的充足本錢。
這個梳道髻的人,其實是真的老道,一個天師道不守清規,無惡不作的不法道人。
“這妖道怎麼與人結夥了?難道想在中都禁地作案?”他心中暗付,大感詫異。
再留心四個女份男裝的女人。她們一面進食,一面悄悄低語,不時留意鄰桌八個男人的動靜。
定下神,他停止進食。
剎那間,吵鬧的酒樓,在他耳中萬籟俱寂。
並非萬籟俱寂,八男四女所說的話,在他耳中清晰地傳來。
這種以心神意識探索的神技,天賦足的人也要參修二十載方能有成。
不久,他離開了酒樓。
***
龍王廟距市區約三里左右,位於河濱的一處土丘頂端,草木森森,四野罕見人跡。
除了漲洪水,或者鬧乾旱,人們平時忘了這位龍王,有旱有澇才請他吃冷豬肉。
要命閻王五個老兇魔,就在這毫不引人注意,人跡罕至的龍王廟落腳。
攝魂骷髏與一個門人,也和五兇魔在一起,這兇魔損失了兩個門人,恨比天高。
門人負責守夜警戒,六個兇魔在破敗的殿堂中,商量對付八表狂龍的計謀。目下多了仰止山莊七個勁敵,他們必須好好策劃,謀而後動。
神案上點了兩枝大燭,殿中的光線仍然不夠,顯得陰森森地,加上六個兇魔相貌猙獰,真像六個魔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