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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歲了,他還沒打算成家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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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計算得相當精確,在天黑城門關閉的同時,飛快地搶出城,把在後面盯稍的人擺脫了。
當然,他知道城困不住某些人。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根本就不在乎偷越城關被抓住殺頭。但至少,盯梢的人不可能立即跳城追蹤他了。
其實,他毫不介意有人跟蹤,只是不想在倦怠休眠期間受到打擾,不希望生無謂的閒氣。
惹上了麻煩,就得隨時防範意外發生。
他並不知道追蹤的人是何來路,反正這些人對他並沒構成威脅。
他並不在車行食宿,在南關的一條小巷子,租了一間小屋棲身,早餐後才向車行報到。
他知道白髮郎君曾經向人打聽有關他的底細,這個色鬼不難應付,何況那傢伙自顧不暇呢。
三更天,他離床穿衣,出客廳點亮了菜油燈,小小的客廳閃動著朦朧的幽光。
每天晝夜各一次練先天真氣,風雨不改。不管任何奇功秘技,或者普通的拳腳,一天不練,必定停止進步;三天不練甚至有退步的可能。
一個沒有進步的江湖闖道者,是闖不出什麼名堂的,只配與差勁的對手周旋,丟命的機會卻多得很。
氣行三週天,他的五獄朝天式坐姿,有了奇異的變化,雙手徐徐外張,掌心向上,掌心的勞宮穴先出現一星銀灰,徐徐增大,肌肉時脹時縮,銀白的中心,隨擴大而呈現不斷波動的漣漪。幽暗的菜油燈,火焰本來是暗紅色的、靜止的,這時開始以波浪形搖晃,由暗紅變為白綠色。
盛夏炎熱,三更天熱浪末退,但小廳似乎因菜油燈的火焰變色、搖晃,似乎氣溫正逐漸下降,感覺中熱浪已不復存在,反而有陰涼的氣體流動。他全掌已呈現銀灰色,肌肉的漣漪擴動逐漸加快,一圈圈波動起自掌心,一圈圈向外流湧。
而他的頭上崑崙頂,隱約有一團海碗大,若有若無的光影或霧影,時隱時現,時脹時縮,與掌心的漣漪幻出的波動銀光,律動是一致的。
他全身似乎有怪異的氣旋流動,他成了某種怪異力場的中心。
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分張的雙手絲紋不動。
廳後進是小小的天井,傳出輕微的衣抉飄風聲。按理,他根本不可能聽到天井的輕微聲息。
他不但聽見了,坐式也恢復原狀。五嶽朝天坐式是玄門弟子的打坐方式。禪門弟子須盤膝或金剛坐式,而且頭部須正或微垂。所以從外表觀察,玄門弟子採順乎自然、開放、吸取;禪門弟子正好相反,內斂、自閉。
“喝!你小於練得好勤。”後面走道傳來洪亮的叫聲:“故人夜訪,何以待客?”
他整衣而起,挑亮燈火。
“廚下有酒有剩菜。”他說:“要不,明天請你們上彭城酒樓。呵呵!諸位,別來無恙。請坐。”
來了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雄壯,年在四十上下的男人顛峰歲月,穿了華麗的綢長衫,倆佩劍一佩刀,氣概不凡,人才一表。
三人落座,他用桌上的茶壺裡冷茶待客,
“從京都來?”他含笑問,“陸都堂可好?”
“不大好,酒色過度。”上首那位爺搖頭苦笑,“都堂這一年來很少外出行走,坐鎮京都嚴防嚴家父子蠢動。人一疏懶,再好色好酒,那禁得起旦旦而伐?我們從京都來,往安陸別業傳信。你怎樣?近來可好?該靜極思動了吧?我真搞不懂你這小子,一個叱吒風雲的英雄好漢,居然自貶身價,隱身市井胡混,要休息也該找高樓大廈婢僕如雲享福呀?你有的是錢。”
“孫老哥,別誘惑我好不好?”他笑吟吟緊盯著對方:“聽你的口氣,你絕不是路經徐州,心血來潮,半夜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