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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秋生微詫,笑道:「今天就離開一天,你就這麼想我?」
「你一日不在眼前,就不習慣。」
木沉香一說話,嘴裡的竹鼠便一咕嚕掉地沒命地跑了。
俞秋生陡然想起今日姬孤說的,話一頓,想了想最後道:「總有習慣的時候,日子也不是每天都一樣,一成不變豈不是很沒意思。」
木沉香多看她一眼,點頭:「你今日說話很有道理,跟姬孤相處如何?」
俞秋生抱著兩隻雞,輕描淡寫道:「人也沒有發病,只是看著有很多心思。」
「心思深沉的人,相處起來有時就很費力氣。你說一句話可能他心中已揣測幾十遍。」
公狐狸將姬孤的往事都掘了一遍,字裡行間大抵就是望她不要與姬孤深交,俞秋生如何不明白,摸了摸他的腦袋,眯眼一笑:「你說的對,吃飯罷。」
路盡頭就是竹林小築,鵝卵石鋪了一路,邊角有的生了苔蘚,碧青淡綠,延伸到土壤裡。
一人一狐屋裡相對而坐,燈盞上幾團暖光照亮四周,木沉香吃雞翅膀,俞秋生吃雞腿兒,樹高月明,方格窗外寒氣漸重。
半夜時分俞秋生照著自己上學時的習慣,開始做筆記,字跡算不上好看,但她覺得認得即可。而木沉香便在一旁看她記筆記,時而鼓勵一番。
就這樣,日子過得飛快。
轉眼就是一個月,生活平靜無波,對於學習進展姬家二叔是極滿意的。在俞秋生看來,這下可以進入初級理論階段了。
只是她的同學姬孤平日顯得更為孤僻,兩個人之間客氣疏離。
不過大概是她的字實在讓姬孤感覺不適,以至於他在此期間還主動送了俞秋生一樣禮物。
「俞姑娘,這是我幼年習字的字帖。」
瘦高青年將字帖遞給她,手上的傷痕消退後印子呈淡淡粉色,他見俞秋生在看自己的手,便用袖子蓋住,面上帶著一絲笑。
俞秋生心裡泛起一絲波瀾,連連道謝。
「俞姑娘不必多禮。」
姬孤一個人拱手言罷孤零零離開。
斜暉脈脈,從她這兒看去,那一片秀麗風景裡白色身影顯得十分寥落。像是天地間的一處留白,可有可無。
俞秋生收了他的字帖,第二日帶著與木沉香商量而購買的禮物去業平山藥廬,誰知傍晚姬孤就發病了,癔症發作起來時他顯然不認得俞秋生了,還把她當成了盧氏。
姬孤打碎了澤陽特產水精瓶,眼裡兇狠,碎片割傷了他的面板手腕仍不罷休,被血氣一激竟就完完全全將自己當做了姬姑子卿。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如鬼魂纏繞著他,望著俞秋生,姬孤什麼話都罵出來。當初姬姑子卿給他灌輸的盧氏不潔、自己本是孽種這類揮散不去的話語一直浮現在腦海里,如同一隻推手,將他的理智從懸崖上推下去。
讓其粉身碎骨,無處可尋。
在虛無縹緲的世界裡,他眼眸黑而空洞,又哭又笑。
中途姬孤抓住了俞秋生,隔著那把富貴劍,他涕淚縱橫。
俞秋生皺眉忍著不傷他。
他心裡有病,病成這樣其實很讓人心疼。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俞秋生用劍格擋,被他逼到了角落,他癔症一犯力氣大的嚇人。
「你要打我罵我都行,只是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麼意思。我不是盧氏,你也不是姬姑子卿,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還抓著不放,可見你恨他太深,將自己也恨進去了。」她憐憫道,「趕緊醒醒!」
日光照進來,姬孤面容猙獰,忽探頭要咬她的脖子。
「咱們一塊死,你別想離開我!」
「不準咬人!」俞秋生被他嚇到,腦子裡浮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