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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閉嘴。」
喋喋不休的河蚌島主頓時尷尬一笑,那雙淡漠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忽覺得自己不著寸縷,被看的一清二楚。
陰風陣陣,水汽氤氳。
河蚌島主跟在紀素儀身後,像極了他的狗腿子。他暗暗打量這個少年,只見這人身量頎長,容貌清雋,乍一看與普通劍修毫無區別,但修為之高深,一時半會也猜不出到底是誰。
中洲的人跟物,與之千里迢迢,他是陌生居多。
若真有知曉的,便只有一個紀素儀,那人是盤踞中洲上萬年的陽虛派當今掌門。據說他一手流光劍所向披靡。劍氣縱橫三萬裡,一劍光寒十九洲,風姿獨秀,舉世無雙。
便是沒有見過他本人,可傳聞總是給予人無限幻想。
盡頭無路可走,一片汪洋湖泊。
河蚌島主戰戰兢兢開口問:「不知劍仙想求什麼,小的一定竭盡全力!」
少年一身白衣,遠望將要沉入水底的彎月,似在猶豫。
河蚌島主等的殼也懶得合,水往下直流。
良久,紀素儀道:「封掉她這三年的記憶。」
「啥?」河蚌島主擔心自己聽錯了聽漏了,便再問一聲。
紀素儀於是重複一遍,目光深沉,又道:「若是能清除,最好不過。」
他鴉青的眼睫微顫,投下一線陰影落至眼瞼,蓋住眼中的狠戾。少年手摸著俞秋生的臉,腦海中從她那兒看到的畫面再也忘不掉。
一千年前的事情,紀素儀記得不太清楚,如今回味一遍,真實的令人窒息,沒有理由刦相信。
根據他自己的推斷,自俞秋生傷害同門一事後才會慢慢有從前的記憶。兩個人在浮空島上一年多平安無事,如今在外,將近兩年。謹慎起見,這三年中她所擁有的記憶可以完全消除。
畢竟俞秋生如今是他的徒弟,徒弟怎能如此厭惡師父?紀素儀盯著她的睡顏,心裡裂開一條縫,縫裡爬滿蟲,露出不堪。
他本是冷硬心腸,竟也患得患失。
天大笑話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面色極差,看著河蚌島主時彷彿在忍耐邊緣了。
風起雲湧,彷彿要變天。
「劍仙的要求照理說是可以的。」岸邊的大河蚌合嘴,有難言之隱。
「還缺什麼?」
「要付出同等之代價,日後好避天譴。」
紀素儀點點頭:「何種代價,說來聽聽。」
河蚌島主嘆了嘆,斜眼偷看他,聲音低低,為難道:「要劍仙的一滴心頭血。」
果然,下一秒紀素儀就一腳踩在他的河蚌殼上,一使勁兒,殼都要碎了,嚇得他大呼:「這姑娘請容小的仔細看看。」
可少年就不給人,逼得河蚌島主蹦啊蹦地張望,氣喘吁吁。
「千真萬確!」他說,「這記憶本就是根植魂魄之中,若要封存或是消除,兇險極了,稍有不慎極可能適得其反。」
「依小的看,劍仙妄圖消除這位姑娘的記憶,應當是你們兩人之間產生了莫大的傷害或是誤會,一旦記憶消除,尚可重新開始,不得不說,這實為重生。」他仗著自己多年經驗,將猜測說出。
紀素儀看了他一眼,半跪著將人放下,握住她的一隻手,說:「既然如此,屆時結果反了過來,你便以死謝罪。」
少年眉眼淡漠,先時還是拒絕的,此時此刻卻毫不猶豫將劍身刺入心口附近,動作利索,眉也不皺一下,彷彿刺的不是自己。
這等忍耐,看在河蚌島主眼裡,不似一般人,他殼裡水流的更多,忽覺壓力大的令蚌難喘氣。
「小的也無完全把握。」他戰戰兢兢道,可被紀素儀死死盯著,快哭出來了。
「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