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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卯時至。」俞秋生跨過門檻時他說道。
……
第二日過來,與昨兒如出一轍。
整個浮空島連只鳥也沒有,整日沉寂的不得了。這樣的環境下,充斥在她周邊的,要麼是熱水煮沸了翻滾的聲音,要麼是銀匙碰到杯沿的聲音,再者就是紀素儀批評她的話語。
日子看起來有幾分壓抑。
綠水在杯中盪起漣漪,紀素儀寫完最後一個字。
紙上筆墨未乾,他終究喝了一口俞秋生泡出來的茶。她抬眼打量紀素儀的神情。筆墨勾勒出的精緻眉眼如往常無甚變化。
「不得入口。」
嘴裡喝的那一口茶吐了出來。
俞秋生:「……」
「你沏的茶,缺了火候。整日裡也不須你做些其他的,只這樣一件簡單小事都做不成,你竟還能做陽虛派的大師姐。」紀素儀擦了擦嘴角,輕輕道,「我眼瞎了,如若你此番沒有犯下謀害同門的過錯,為師便讓你自生自滅。」
俞秋生想起給她定刑那日,便問:「那您是要包庇我麼?」
大抵沒料到她說的這般直白,紀素儀反問道:「你說呢?」
簡直明知故問。
他有意折磨俞秋生。殿內的燈火明明滅滅,一連過去好幾月,俞秋生心頭的燥意被磨得微乎其微。
但到了年底,浮空島上來了人,打斷了她在心性上的修行。
她穿著一襲煙霞紅的廣袖長裙,綰的髮髻與上次又是另外一種風格,上的妝容襯的她乾淨之餘隱隱添了一份成熟風韻。
總之,塗秀秀更好看了。
彼時俞秋生在正殿裡煮茶,不慎砸了紀素儀一個杯子,濺出來的水濕了白色的衣擺。
紀素儀面無表情看過去,俞秋生回了神,趕緊認錯。
但唇瓣微動,忽然間一個字也說不出。
紀素儀收拾她造成的狼藉,滿頭青絲如瀑,束髮的髮帶倏然掉落,再起身時她只覺得自己特別柔軟。
可以任人揉扁搓圓。
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她的臉頰,俞秋生瞪大了眼睛,原是想摸一摸自己的,誰知連手也沒了。渾身上下直直一條。被人用來綁住烏髮,最後打了個結。
俞秋生:「!!」
她成了師父的髮帶。
被紀素儀綁在頭上接見了塗秀秀。
小半年未見面,塗秀秀對於俞秋生的不在似乎很瞭然。畢竟這個時候要是沒有意外,她肯定就在聽泉裡禁閉了。
光影模糊,從後照進,塗秀秀逆著光,卷翹的長睫顫了顫。
行禮之後她奉上了這回從鳳鳴山仙道大會帶來的禮物。用雕花漆紅的木盒子盛好,雙手呈遞到了掌門跟前。
「師尊,秀秀從鳳鳴山回來,這是途徑墳水偶然採得的仙草。聽聞師尊近來在尋它,此番回門派特意就先送來了。」
紀素儀用長輩的口吻勉勵了塗秀秀兩句。
「你天資聰穎,又有你師父千里栽培,假以時日定是要成為門派的棟樑。這般有感恩之心,我甚是欣慰。」嗓音低沉,拋去了少年的清朗,縱然還是一副少年皮囊,可這漫長年歲沉積下的穩重叫人難以忽視。
塗秀秀盯了會兒撞到他眼裡那抹深色,羞赧之餘趕緊勾下了頭。
「是,師尊。」
左右看不見俞秋生,塗秀秀小聲問道:「我還給師姐也帶了禮物。師姐如今想必還在禁閉,勞煩師尊等師姐出來時再轉交給她。」
她咬著唇,從袖裡取出一根玉簪,道:「還請師尊告訴師姐,秀秀真的原諒她了,無須將她禁閉十一年。只是秀秀人微言輕,門派法度不可廢,還請師尊度量之後減輕師姐的刑罰。」
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