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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我要把你隨時帶著了嗎?」江未眠眨下眼睛,和兔子對視。
「最好是這樣。」兔子聲音嚴肅,配上這副可愛的面容,只讓江未眠覺得有些滑稽,「因為現在我進入世界的代價,就是我不再能夠脫離你看周圍發生的事情了。」
江未眠思忖了片刻,將兔子揣進了袖裡,笑眼如月牙:「這樣便可以了吧。」
兔子許久沒再說話。
江未眠走出門時,鬱宿舟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少年似乎有些睏倦,閉上眼睛靠在廊柱休息。清風拂過他濃烈英挺的眉眼,那墨色眉目更加鮮煥,生機勃勃。
江未眠看了一會兒,也沒叫醒他。
「兔子,你覺不覺得,鬱宿舟自從來了城內,睡覺的時間就變長了?」
她和兔子的交流現在不能在心中進行了,所以她壓低了聲音。
袖子裡的兔子說話朦朦朧朧聽不清,她便只能無可奈何將兔子抱在懷裡。
兔子耳朵柔柔垂在她肩頭:「大魔王現在似乎被什麼東西影響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江未眠心頭一動,覺得哪裡不對。
鬱宿舟這樣陰煞的體質,能被什麼影響?
她若有所思地想起,自己在車上和鬱宿舟換了一次位置,他掀開了車簾,也看見了那女鬼……
她心忽地突突一跳——鬱宿舟不會也被那女鬼影響了吧?
那鬼宅的主人也許會忌憚他身上的陰煞之氣,但並不代表鬱宿舟力量比那東西強?
江未眠試探著向他靠近。
少年眼睫很長,乖巧地垂在眼瞼,有一片小小的陰影。
江未眠蹲在他面前打量他。
眼底有微微的青黑,眉心也有青黑的底色。
她樂了,對兔子道:「他要倒黴了。」
兔子:……
江未眠被兔子逗笑了,道:「開個玩笑。」她自衣袖裡摸出一面小鏡子。銅鏡裡少女的容色並不比少年好上多少。
江未眠收了鏡子,嘆口氣:「看來我們是一起倒黴的。」
江未眠一想到這便有些鬱卒,她又望了彷彿陷進噩夢裡的少年一眼,露出個可愛柔順的笑來。
兔子有些不妙預感:「宿主,你做什麼?」
江未眠站起身子,退後幾步。
兔子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江未眠已經抬起了腿,下一秒,輕巧的繡鞋落在少年胸膛。
她雪色裙擺劃出一個漂亮的圓。
另一頭,黑色的袍角向前一飄。
「唔。」少年眼睫一顫,沒能睜開眼睛,便已經被踢下了廊。悶聲落地。
江未眠笑眼彎彎轉身進了屋子。
兔子焦急道:「宿主,你這是做什麼?說好了的攻略,你這樣對他,他怎麼會愛上你呢?」
江未眠冷哼一聲,坐在銅鏡前,用木梳梳了梳自己的額發。
這髮型,她看一次,生氣一次。
她又對著鏡子露出個無害的笑:「禮尚往來。」
外頭,少年在草叢裡,沾染了一身雨露。
他微微蹙眉,支起身體,墨色長髮上破碎的碧綠草葉讓他看上去有幾分呆。
江未眠自敞開的窗無意中看一眼,也怔了怔。
他低著頭,少年的頰側收斂的骨相讓他有種桀驁的孤獨感。他被雨露打濕的墨發垂下,清爽利落的發尾落在他寬闊的脊背上,賞心悅目。
江未眠心想,應該多踢幾腳,這樣看上去才像是個這個年紀的少年人。
而鬱宿舟依舊坐在草叢裡沒有動,再好看,江未眠也看膩了,她打了個哈欠,伸手毫不留戀地關上了窗。
而草地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