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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一半,他再而抬頭,悠悠出聲:「是不想承認的意思?」
「……」
季向蕊想都沒想,直接甩開他手。
但後續場景靜默後,她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搞瘋。
第9章
而後的兩邊集合,周意瑄清晰感受到了季向蕊和時鑒之間那道捉不到摸不透的隱形分隔線。
分毫不讓的爭鋒在拍隊內集體照的時候尤為明顯。
隊內成員在訓練場的邊緣區域站成一排後,季向蕊才後退多步,站到既定的位置去調鏡頭。
可她靜了幾秒,突然朝時鑒的中心方向指了指,面不改色地淡定說:「時隊,不用站這麼突出,你夠出彩,鏡頭抓拍得到。」
這話太有針對性。
說完的那瞬,隊內就竜竜窣窣地冒出笑聲。
就連一向站在時鑒這邊的秦璨都沒忍得住,低頭掩去笑意。
時鑒在隊內向來說一不二的形象。
這會聽完季向蕊有意挑釁的話,他眉宇微挑,順她意地小步後退了點,正處刺眼驕陽下的中區站位。
季向蕊滿意了,重新舉起相機。
但因為光線問題,第一份照片呈現出來的效果不太好,普遍偏暗,她想再拍一份。
然而,就在攝像再次備好角度的時候,季向蕊總覺哪裡不對。
她盯著看了幾秒,才發現問題出在時鑒的位置上。
季向蕊指著方向,讓時鑒調整了幾次,都不在理想感覺上。
她乾脆放下相機,朝他勾勾手,笑著揚了下巴,「過來我教你站?」
時鑒算是耐心有餘,難猜情緒地抵腮笑了下,照她意思朝她走近。
距離壓到咫尺之近後,迎面席捲凜冽冷風,融著時鑒的溫熱氣息一同掃過季向蕊的面頰。
她被他莫名炙燙的目光全數鎖定,像是燙了鎖鏈似的,半步沒能動彈,只是聽他隨意說:「要怎麼站?」
季向蕊指了中線的位置,「你剛剛中心位都偏了,這會找到沒?」
時鑒應聲,再問:「我現在過去?」
「不然呢?」季向蕊猜不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只說,「要我牽你過去?」
時鑒笑了:「你很想?」
季向蕊理所當然地反問:「我想什麼?」
臉不紅心不跳地,時鑒和她對視,「想牽我?」
季向蕊被他這一問噎得夠嗆,她很不給面子地白了眼他,「能醒醒了。」
時鑒沒說話,季向蕊就戳戳手錶錶盤,狀似在指指標,接著給他洗腦:「都幾點了,還做白日夢呢?」
時鑒想忍,低笑時眸底的耀熠光色卻先一步從漆瞳中躍了出來。他笑著壓聲打趣:「怕是你不清醒。」
季向蕊:「?」
「這是軍區,季記者主動提牽手?」時鑒一本正經地承認著,「膽子還挺大。」
「……」
季向蕊無語得呼吸都加重幾分,一臉「我當然知道這是軍區,所以你在說什麼屁話」的坦蕩表情,「時隊這話是在威脅我?」
「怎麼會?」時鑒迎著她笑,幫她舉起鏡頭,正對自己的臉。
他壓根不管死亡鏡頭這種說法,乾脆利落地照出能堪比證件照的直懟照片。
隨後,時鑒才壓下她手,順道壓下相機。
他拿出在冬日暖陽下該有的慵懶姿態,慢條斯理說:「怕你心急,先給你留一張。」
「……」季向蕊唯一展露在光華下的那點笑意也收斂殆盡。
狗東西!不要臉!
他們這番交流完全是當著周意瑄的面進行的。
這回,她有幸目睹全過程,整個人看戲時的顴骨高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