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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那樣吧,習慣了。」祝興妍不太在意,回歸正題,「對了,你剛和你媽在外頭說什麼了,怎麼這麼長時間,她會不會是覺得我們這樣發展太快了?」
「快麼?」葉潤績掐了下她的臉,「她覺得我快三十才這樣,不早了,」
「哦。」祝興妍淡淡地應聲。
盯著他又看了會,皺著眉頭疑問:「你怎麼老拿你的年齡說事?我們倆不是同歲嗎?你這樣搞得我也有三十歲危機了。」
葉潤績回望她,嘴角勾起極小的弧度,卻並沒有作答。
注視著女人澄澈的眼,他竟徒生出些許躲閃的衝動,似是心底藏了什麼,不能被看見的。
可到底忍住了。
沉寂片刻,葉潤績轉了個話題,也收起那些懶散,一本正經的:「祝興妍,這些年你就沒有遇到過其他,讓你想談戀愛的人麼?」
沒頭沒尾,突然冒出來的問題讓她懵了一下。
只是從他專注的目光中,祝興妍也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偏頭認真思索著,剛想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手機鈴聲卻不偏不倚地響起來,打破兩人間的談話,垂眸去看,還是來自急診室的。
祝興妍不假思索地接起來,聽筒內的人在說明情況,祝興妍邊用眼神和葉潤績打了個招呼,邊往外頭走。
就這樣,病房內重新歸於清靜。
葉潤績從原來的位置挪到另一頭的床沿坐著,儘量讓傾灑進來的陽光能夠落到自己身上,像是在汲取那些觸手可及的溫暖,驅趕掉浸入骨血的寒意。
他眉眼低垂,濃密睫毛在眼下覆蓋下大片陰影,視線所及之處全是腳下光滑的白瓷地磚。
對於方才問祝興妍的那個問題。
他想不通自己是出於怎樣的目的。
也不知自己是慶幸沒聽到她的回答,還是在糾結她的答案。
轉眼間,那句沒忍住的話又湧上心頭——「和我這樣的,總得給她留條後路。」
是啊。
和他這樣的,總得留條後路……
不由地有苦澀在上泛,就像是洪水泛濫成災。
實際上,昨晚的他並不如祝興妍所看到的,睡得那樣安穩。
將她擁抱在懷裡的前半夜是風平浪靜、睡意香甜。
而後半夜,卻再次被駭人夢魘席捲,驚醒過的掙扎與無力,全身都好像是失重了,巨大恐懼和不安籠罩著他。
即使並沒有犯病,可他卻還是能身臨其境地體會到那種哮喘發作時的窒息感。
被人硬生生拽住脖頸,氣咽聲絲,而後陷入虛空的餘痛……
漆黑之中,頭頂的那盞燈也滅了。
能寄託的人就只剩下懷抱中的祝興妍。
女人臉頰隱隱約約的輪廓,看不清楚具體的表情,但有規律又平緩的呼吸聲,足以表明她已酣然入夢。
把她將其當做克服膽怯的砝碼,葉潤績下意識地加重力道,將她更緊地攬在懷裡。
距離被拉得更近了,就這樣過了冗長的時間,他始終如一地保持著這個動作。
直到這個嵌進潛意識裡的懼怕緩慢消退的時候,這才回歸理智,徐徐減輕手上的力。
睏意在此時已經不復存在,他也根本不敢再入眠。
他也困惑為何都已經將她抱在懷裡,卻還是無法抵擋住噩夢的侵襲。
就像是受到詛咒,沒有人能夠將他救贖。
被童年的陰影所籠罩著,彷彿迷失在錯綜複雜的迷宮當中,壓根尋不到出口。
就算是時隔數年,可一旦重新陷入這樣的境地,人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膽顫心驚。
他不敢甚至於不敢再躺下去,下一秒就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