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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過頭去假裝四處看風景,努力遮掩住不對勁的情緒,勇敢發問道:「那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聞言,陸徵河怔了怔,深深地望了阮希一眼,像想要捕捉到什麼。片刻後,他才把捱到唇角的酒瓶放下,用瓶口刮下唇邊的酒,用一種很低迷、很失落的口吻說:「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尋找到他。」
「你要找那個預言家?還是找你的oga?」
「預言家。」
「那你的oga呢,不找了?」
「oga……」
陸徵河笑笑,沒有說話。
他曾經是想找的,但是他現在又忽然覺得找不找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甚至,在酒精融入大腦的迷濛間,他好想放肆地猜想,他的oga會不會幸運得近在眼前。
他又想起阮希包裡的那一張照片,他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口,或者不知道該不該問。有關於阮希的一切,現在對他來說都是需要小心謹慎的。
而另一邊,阮希在想,陸徵河找預言家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想解除這個詛咒嗎?
為什麼要解除?這也算是詛咒?
陸徵河記不起來自己了是真的,但是……萬一自己就是那個命中註定的oga呢。或者有沒有可能,詛咒的另一面是失去的記憶。如果一旦詛咒解除了,陸徵河會不會永遠都記不起來自己了?
阮希轉動眼珠,將蒙了一層霧的目光落在陸徵河臉上,「陸徵河,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你呢?」陸徵河反客為主。
聽他這麼問,阮希兩道烏黑秀氣的眉微微皺起來,還皺成一個很嚴肅的弧度。
他非常不合禮儀地挪了挪屁股,朝陸徵河坐近一些,壓低嗓音,「全陸地的人都說我已經是人夫了。」好像在說什麼天底下秘密不得了的悄悄話。
「我知道,」陸徵河低笑,「可是你婚禮還未舉行,那麼按照流程來說,abze城和zenith城就應該算還沒有完成這件婚事,雖然這已經是全陸地皆知的大事。你就暫時忘掉這件事不好嗎?」
「……」
阮希又睜著眼,盯住陸徵河看了好一會兒,眼底盪開波光粼粼的湖面。
許久,他才慢吞吞地,用軟軟的語氣應了聲:「好嘛。」
陸徵河擔憂地望了眼地上即將見底的酒瓶,「還喝嗎?你看起來不太好。」
「我酒量很好的。對了,你的那個oga,有什麼特徵嗎?一路路程很長,我也幫你留意留意。」阮希又下了一口酒。
酒像火山噴發後流出的巖漿一樣,一路灼燒著流淌進胃裡。
它燒得旺盛,燒得肆無忌憚,燒得他什麼都沒了。
完了,一般說自己酒量很好的人都沒什麼喝酒的能耐。
陸徵河一邊想著,一邊回憶當時碰見預言家的場景。
當時,預言家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緒意味深長,像什麼都說了,又像什麼都沒說。
唯一的線索只有一句:
——他是這片陸地上最特別的人。
這些年,在不斷積攢的睡夢裡,陸徵河依稀記得他的oga是一位男性,背脊中央有朵花形胎記,狀似玫瑰,呈寶石紅色,小小的一個。那也許是命中註定的象徵。
詛咒裡還講——
他的oga會因為他受苦、會比他先死去。
「你在想什麼?快說啊。」阮希低聲催促道。
他的耐心告罄,也懷疑自己喝醉了。
但還好,遠處的風聲、近處的蟲鳴聲,他都還聽得見。
「他……」陸徵河憋出一個字。
阮希連忙道:「嗯?」
見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