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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河:「……」
因為陸徵河受了傷,行動不太方便,阮希藉助旅店裡並不明亮的燈光,在床前床後忙活了好一陣,才勉勉強強鋪出一個像樣的床。
他伸手按了按床墊,覺得?不夠軟,又?自己躺上去試,試舒服了,才招呼坐在一旁的陸徵河過來睡覺。從jewel城過來之後的這幾天簡直累壞了,一?路就沒怎麼休息過。
眼看對方一邊招呼自己,一?邊用手去撫平床單的樣子,陸徵河突然覺得?自己又?離阮希近了一?點。
現下南北路途過半,阮希好像更有煙火氣息了,更接近於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他像是存在時空裡的一?枚美好印記,在不自知間點亮了浩瀚深淵。
踮起腳尖,阮希小心翼翼地吹熄壁燈裡搖曳的火。
房間裡的光線陡然暗下來,床靠著窗邊,他的視線緩緩而去,隱約還能辨析出陸徵河的輪廓。
「過來,」陸徵河對他招手,語調放輕,「抱一下。」
要?是換做平時,迎接陸徵河的會是一記捶到心窩子的重?拳。但是,或許是因為他受了傷看起來可憐兮兮,又?或許是因為月色灑在窗臺上,充當?了夜色裡溫柔的燈……
意料之?中的,阮希沒有拒絕。
他倒是像被某種生靈蠱惑,停止下了手裡的一?切動作,直挺著身子,乖乖地走到陸徵河面前,也就是床前,任由陸徵河手臂發力,再猛然間被攬入了再熟悉不過的臂彎裡。
要?是要嚴格一點講,陸徵河的懷抱應該是陌生又?熟悉。
但是再嚴格一點來看,現在應該是陸徵河在他懷裡。
他站著,陸徵河坐著,頭臉都埋在他胸口前,是最觸手可及的強大熱源。
阮希呼吸快了,也重?了,整個身體微微起伏,抬起垂到身側的手,想要摸摸陸徵河的後腦勺——好像這是難得的脆弱。
「聞到了嗎?」阮希問。
「是我的味道。」
陸徵河明顯嗅到阮希身上的玫瑰花香,那是自己的標記,是所有權的象徵,而這種認識會讓他本能地感受到武力帶不來的興奮感。
他收緊了環在阮希腰間的手臂,低聲道:「你下一?次發情是多久?」
「快了,」阮希一?邊回答,一?邊算日子,「大概是在下一?城的時候。」
「可是下一?城很有可能會面臨戰鬥。」陸徵河嘆息一聲。
因為背部的疼痛,他還在不斷地抽氣,新傷口在結痂長肉,如同蚯蚓碾磨在血肉之?丘裡。他很少在戰場上負傷,這一?下被酒櫃差點砸到歸西,實在是想不明白。對自己的業務能力感到懷疑。
「沒關係。」
阮希對自己的把控還是比較有信心,「文愷告訴我了,說你的傷口還需要?養幾天,我們就在這裡多留幾天吧。你這樣的情況如果去打架,傷口會裂開的,到時候舊傷新傷一?起復發,疼得你根本受不了。」
「受得?了。」陸徵河說著,仰起腦袋,第一次以這種由下至上的眼神看阮希,「我會很快就痊癒的。」
說是這麼說,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陸徵河只是皮肉傷,也得?緩好一段時間。
垂下眼眸,阮希也沒有任何責備他的意思,佯裝威脅:「你最好是吧。」
他也沒心思去想這個角度被陸徵河看到會不會很醜了,當?下眼前最重?要?的是多加休息,這樣才能加快傷口的癒合。
背上?的皮肉非常敏感,真疼起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況且如果沒跑得?贏地面塌陷,陸徵河一不小心掉水裡了,海水會讓傷口更加疼痛的……不對,不能想太多。
等天亮了,還要?去買點早餐。
他們這一?路過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