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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口氣,阮希選擇放棄。
都這麼久了,看來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藉助探照燈的光亮,阮希覺得這群蒙著半邊臉的人中有一個人看起來十分眼熟——就是站在角落的那一個,他手裡也端著麻醉槍。
比起這些執行者,他的態度更傾向於觀望,有點畏畏縮縮,沒有想要攻擊陸徵河的意思。這人看起來比其他人稍微稚嫩,個頭差小半截,應該是這群人裡的老麼。
阮希眯了眯眼睛。
隨後,他把目光投向陸徵河,後者也將目光對了過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兩個人都看出來了。
這個人是厲深。
四年前還稍顯稚氣的厲深。
畫面又一抖。
影像變得模糊、烏黑,光源減弱,陸徵河在掙扎,場面亂得再也看不清誰是誰。
陸徵河的手掌帶血,掌心內還死命握著什麼東西,從輪廓來看,依稀能夠辨認出那是一個淺色的布質囊袋,從邊緣垂墜下的金色流蘇閃閃發光。還沒看清楚,那個囊袋被圍上來的人搶奪走了,並且隨手扔在了沙灘上。
直至最後的顏色變成深不見底的黑暗,阮希一怔,才從眼前看到的一切中抽離出身。
「我拿的是什麼?」
藤蔓上有昨夜的雨珠跌落,順著陸徵河脖頸往背脊滑進面板裡。他動動喉結,因為緊張而感到了喉嚨的乾涸。
阮希沒什麼情緒了。
他相信沒有比看到愛人受傷更殘忍的酷刑。
聽到陸徵河問話,阮希暫時將怒火冷卻,才開口說:「ablaze城沒成年的少年人都會有的東西,叫平安掛。你從小沒父母,我就在認識你之後,每年都去辦事處領一個,總共給過你四個,你說太多了,隨身帶著不方便,我就讓你選了一個你最喜歡的。」
陸徵河微微怔住,說:「成年了就不能有了嗎?」
「你如果喜歡,」阮希被喉嚨洶湧而上的酸楚感更了更,「等以後有機會回去ablaze城,我再去給你領啊。」
「好。」陸徵河回應他。
「這應該……應該就是你對前一個自己的最後記憶了,」阮希說,「之後,你是不是就在zenith城的床上醒來了?」
新的環境寒冷、新奇,伴隨著北方神秘的歌謠,新的身份微微而磅礴。來自海邊的少年推開窗戶,望不見盡頭的不再是大海蔚藍廣闊,而是連綿至天際的雪山。
他是北方未來的領袖,冰雪註定封凍他的過往。忘卻是一種發生在命運中的使然,不再是一種只獻給阮希的愧疚。
陸徵河被問住了。
他感到心如刀絞,因為他無法回答阮希的問題,而他又是看見了對方眼底的痛苦,對方是那麼熱切地向自己索取回答。
謹慎地想了想,陸徵河說:「是吧。」
阮希輕輕揚眉。
他問:「你知道厲深曾經參加過這一次行動嗎?」
「不知道。」
「看來你家對他非常信任。從你入伍至今,一直在你身邊當作左膀右臂的,也有厲深吧?」
陸徵河點頭:「對。」
阮希沒多說什麼,只是伸出食指,輕點了點時空鏡光滑的鏡面,說:「好了。時空映象還想告訴我們一點什麼。」
於是兩個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寶石的表面。
時空鏡正在發出微弱的光芒。
這次的「記憶」更簡單,是在校園的操場上,夕陽正好,旁邊還時不時有散步的同學嬉戲打鬧,匆匆路過。
畫面裡,阮希的面孔逐漸顯現出來,看著和現在沒什麼變化,但眉眼間更加稚嫩,神情靈動,比現在要多一點驕縱的意味。
阮希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