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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宮’,怎麼這麼巧就會遇到她呢?!我還以為是天可憐見,讓我再見她一面……看來,是我奢望了。”
我對宇文景嘲諷的口吻無比熟悉,可是,此時他話中濃濃的自嘲,卻異常陌生。有一瞬間,寡言陰沉的宇文景,說出“心無所依,身有所託”的宇文景,一心求愛而不得的宇文景……不同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交疊,逐漸合而為一,最後成了眼前這個黯然神傷的男子。
儘管宇文景與我素來不和,但面對此時的宇文景,我想我是同情他的,於我心有慼慼焉。
“剛才那些是做夢嗎?”我不由放輕了聲音,嘗試轉移宇文景的注意力,同時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是真實存在過的。我的術與她以前留下的術衝撞,以木盒為媒介,產生了時間的回溯——這是極為罕見的情況,我原先也只是在古籍中讀到過。”宇文景心不在焉地說道,似乎是下意識的開口,令我受寵若驚——我確定宇文景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大正常,要不然,怎麼會有耐心同我詳細解釋。
我站直身子,方才發覺桌上的木盒竟已開啟,然而,除了綢面內襯正中書有一枚……結構鬆散的籀篆體文字之外,盒內空空如也,且周圍不見任何書信或字柬。
宇文景看到了什麼樣的答案呢?我疑惑地看向宇文景,卻發現他低垂的瞳眸無神,只是視線始終未離木盒,連眼都不帶眨的。
“宇文景,你找到你要的答案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答案……空無一物的盒子,不就是她的答案麼?”宇文景的雙肩抖動了下,似在無聲地冷笑:“三百年前,她突然離世,屍身及所有器具付之一炬,什麼也沒有留下,什麼都不肯留下,那個時候,我就該知道她的答案了……”
盒子……是空的?我費盡周折取來的是一個空盒子?!一時間,我不知該驚還是該怒,總之,我確定自己非常不喜歡顏琊——萬惡的始作俑者。
等等,似乎哪兒不對……
思緒頓住,我試探地問道:“宇文景,你剛才是說‘離世’嗎?”魂滅不能算“離世”吧?!
“未得道的修行者仍是人,自然會有生老病死……可是,不過是區區的時疫瘟癘,怎麼能那麼輕易就奪去她的性命,她又怎麼能那麼輕易就走了?你說,她是不是好狠心,她明知我沒有輪迴,我沒辦法跟著她輪迴,我沒辦法追到她的輪迴啊!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成功地撇開了我,以後沒有人會繼續恬不知恥地纏著她了……”宇文景開始輕笑,一滴、兩滴,透明的水珠淌在他膝上握拳的手背上。
原來,宇文景仍被顏琊矇在鼓裡啊!
我躊躇半晌,囁嚅道:“宇文景,生病不是她所能掌握的,病逝更非她所能左右。”在事實與謊言之中,我選擇了維繫謊言。
“我……追下去了。”宇文景緩緩抬起了淚痕斑駁的臉。
“你說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宇文景淚眼婆娑的笑顫道:“你知道嗎?我真的追下去了!我說過的,只要沒過奈何橋,我就有辦法施救。無止盡的黑幕,永不停的陰風,跑不完的黃泉路,奈何橋畔是死魂的哀唱……但是,她不在那兒,她沒有等我,她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讓我見到。”
顏琊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黃泉路,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我很想大聲地說出來,但是——我沒有資格,我沒有資格破壞顏琊費心為宇文景營造的假象。
“宇文景,你一直在等待她的轉生嗎?”我不敢直視宇文景,生怕他從我的眼中讀出太多情緒。
“從地府回來之後,我就離開骶族了,遠遠地離開了。我一直跟自己說,不是她拋棄了我,而是我放棄了她,既然她以那樣的方式離開我,我的自尊絕不允許自己再去找她。很可笑,是不?曾經向她乞討過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