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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美好:「老孃有錢有顏什麼也不圖嫁給你, 你現在連一個婚紗照都不聽我的是吧?我是眼睛裡塞了屁了才會看上你!我就想這麼拍怎麼了?我說什麼你聽著就行了, 你憑什麼管我?」
男人有些頭疼, 他看了一眼這邊撐著腦袋的陶枝和她旁邊一臉尷尬的助理, 壓低了聲音:「能別鬧了麼?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不嫌丟人?」
「你現在嫌我丟人了啊?以前你都說我這樣特別率真特別可愛!」
「那時候你十八!現在你都快二十八了!能不能稍微成熟點兒?」
「我就想讓你配合我拍個照就不成熟了?你說的是不是人話!」
「行了,你差不多得了!這照還拍不拍!」男人耐心告罄。
「拍個幾!把!婚也別他媽結了!分手!你去找個成熟的吧!」
女人脾氣上來了, 收也收不住,她轉過頭來, 看向陶枝:「你讓人家評評理,我這要求過分嗎?我就想拍一個你跪下親我的腳的鏡頭, 怎麼你膝蓋鑲金還是嘴上帶鑽啊?我找了這麼貴的攝影師來就是為了拍出最完美的照片!現在讓你配合一下你都不願意,我錯了?」
戰火莫名其妙地蔓延到她這邊兒來, 陶枝慢吞吞地抬起眼, 她靠在摺疊椅上,耐著性子提議道:「要不你先穿上鞋?這大冷的天兒,腳都凍紅了。」
女人瞪著眼睛看了她幾秒, 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僵硬地說了句「謝謝」。
陶枝關了相機,摺好三腳架收起配件塞進包裡遞給助理,往前面的咖啡館指了指:「我在那喝個咖啡暖暖, 你跟客戶交涉一下,吵好了叫我,最多一個小時,再晚光就不行了,拍不出效果。」
助理小錦點了點頭,縮著脖子戰戰兢兢過去了。
陶枝晃晃悠悠地進了咖啡館。
她點了杯咖啡,抽出電腦開啟了ps和lr處理昨天的照片。
暖氣隔絕掉外面的冰天雪地,稀薄的陽光透過巨大落地玻璃窗淡淡落進來,然後忽然被一道人影遮住。
一道清潤好聽的男生在她身邊響起:「你好,介意給個聯絡方式嗎?」
陶枝頭也沒抬,熟練地說:「介意。」
男人笑了一聲,也沒走,陶枝餘光瞥見他在她對面坐下了。
還坐下了?
這人什麼毛病。
她皺了皺眉,抬起頭來看過去,這人穿著件駝色大衣,相貌清雋,笑眯眯地看著她。
陶枝眨了眨眼:「小林子?」
「無情,老同學跟你要手機號你都不給啊?」林蘇硯傷心地說,「我以為我會有什麼特殊優待,結果是我想多了。」
陶枝好笑地看著他:「你要我什麼聯絡方式?微信手機號你都有了,要qq啊?」
「也行,」林蘇硯從善如流,掏出手機,「現在年輕人都用企鵝。」
陶枝翻了個白眼。
她跟林蘇硯高考後吃了個訣別飯,這人當時還是個感性又脆弱的纖細少年,哭著說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何夕,結果高考成績出來以後到學校報導那天,倆人齊齊在c大報到處碰了個頭,大學又在一個學校呆了四年。
陶枝學電影學,林蘇硯學了金融,畢業以後去英國讀了一年碩,前段時間才回國。
當年他報這個專業的時候陶枝還覺得很新奇,林蘇硯家算是書香門第,一家子的藝術家老師大學教授,但他從小到大最大的目標就是把人民幣玩弄於股掌之中。
大學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說,如果陶枝是他家女兒,他爸估計會高興得把自己綁竄天猴上飛天上去。
兩個人一年多沒見,話說不完的多,林蘇硯本來就是個磨磨唧唧的話癆,聊完了近況開始吹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