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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廚房站了半晌,直到梁宇琛也走進來,從她身後開口:「幹什麼呢?」
她端起倒好的熱水,轉身遞給他:「沒什麼,口渴,喝了杯水。」
梁宇琛走近,接過水杯,喝了幾口。
「今天晚上對不起啊。」趁他喝水的時候,她開口道歉。
他端著水杯看著她,有些疑惑:「因為什麼?」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露了個訕訕的笑容:「我這身打扮好像不太合適。」
「不會,你今天很漂亮。」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真誠,但她想他一定是在安慰她。
「本來是想給你幫忙,結果去了又不知道跟人家聊些什麼,也不知該怎麼敬酒照顧客人,反而幫了倒忙……」她微微垂眸,不太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對不起啊……」
梁宇琛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我告訴你個秘密吧。」
「嗯?」她抬眸看著他,不明所以。
「其實,男人之間不會比誰的老婆善於察言觀色,誰的老婆能說會道,或是誰的老婆很能喝酒,不論何時何地,男人之間只會比誰的老婆更漂亮。」他看著她,「所以,我今天應該是最被人羨慕那個。」
她有些臉紅,一時不知該如何應話,只假裝是聽了個笑話,有些誇張地說:「不是吧……」
他點了點頭,自嘲似地調侃:「有點兒可悲,不過男人就是這樣。」
她垂眸笑笑,因他的寬慰而釋然了幾分,心口卻因他的凝視跳得厲害。
「你的耳環好像掉了一個。」他歪頭看她的耳朵。
「啊?」她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一直看著她,摸了摸耳朵說,「哦……可能在哪兒掉了吧,耳夾有點兒松……」
「原來是耳夾。」他說,「我剛剛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想,我明明記得你沒有耳洞的,還以為你什麼時候去紮了我沒注意。」
她把另一邊的耳環也摘下來,回說:「其實我大學的時候就想去打耳洞,還研究過是去那種小店裡打還是去醫院,不過一直沒鼓起勇氣,還是怕疼,不過也挺好的,省了一筆開銷,如果有耳洞的話,我可能會控制不住地買買買……這個其實也是耳釘款的,本來想直接買耳夾款,但是耳夾款的都不好看,選來選去,還是買了這款,然後讓店裡給改了耳夾……他們店裡人還挺好的,我說急著戴,還給走了加急……」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一直和他說這些無聊的事,大概是他離得實在太近了,近到她如果停下來不說話,緊張的心跳聲就會瞬間被他發覺。
事情到此為止她都記得很清楚,但是之後的情景,回憶起來卻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甚至後來每次憶起,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了的幻覺。
幻覺中,她說完最後一個字後,對他笑了笑,他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那麼安靜地凝著她,似乎是等她繼續說下去,又似乎根本沒在意她剛剛說了什麼,微揚的唇角漸漸隱了弧度,平日裡深邃如潭的眸子,這會兒卻似一汪清淺的碧水,溫柔,繾綣,乃至慾望,全都清晰可見,一覽無餘。
他的目光向下,停在她唇上,她甚至覺得他向前傾了傾身,近到她能感到他微醺的氣息打在她臉上,氤氳著初吻的味道,時間有那麼三四秒的定格。
然後,一切戛然而止。
「早點休息吧……」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隨意地落在別處,「明天我去車上看看,也許你的耳環掉在車裡了……」
她的心還砰砰跳著,臉頰耳根還在發熱,隨口應說:「哦,你也早點兒睡」,然後慌亂地轉身給自己的杯裡添熱水。
「嗯……」他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幻覺大概到此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