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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欣鵬問梁千雅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到外面走走,欣賞一下s市的夜景。
梁千雅本是那種與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也能侃侃而談的爽朗性子,但因帶著些牴觸情緒,這會兒顯得拘謹少言,左欣鵬問了一長串的話,她每次只做最簡短的回答,維持著禮貌的客套。
左欣鵬顯然也是理解有準備,並不十分在意,還是儘量找各種話題和她搭話。肖依伊怕氣氛尷尬,間或插幾句話,和左欣鵬聊兩句。
左欣妍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但肖依伊能感到她想要與梁千雅親近的心情。左欣妍的目光總會落在梁千雅身上,不是長時間目不轉睛的凝視,是想要裝作泰然,目光卻又控制不住地飄過去,小心翼翼地欣賞,流露著母親才會有的溫柔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肖依伊不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洞察人心的人,不過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感同身受。
她從未擔心突然出現的左欣妍會把她的丫丫搶走,相反,她其實希望丫丫能對左欣妍展露善意,甚至更親熱些。不是出於自信,只是同為人母的共情,大過了媽媽對孩子的佔有慾。
梁宇琛辦完退房,幾個人跟著左欣鵬一起去了停車場,依舊是昨晚的那輛公務艙。
梁千雅先上車坐了最後一排,梁宇琛和左欣鵬在車後放行李箱,肖依伊要探身上去的時候,左欣妍問說:「你要不要坐前面?」
「嗯?」肖依伊停了動作。
「你不是暈車嗎?昨天我看梁宇琛給你買了暈車藥。」左欣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前面會舒服些。」
「啊,不用了。」肖依伊回說,「其實也沒那麼嚴重,而且我剛剛已經吃了暈車藥,應該沒事。」
「好,你要不舒服的話隨時說,咱們換換,兩個來小時,都是國道和高速,也有休息站,咱們中途可以歇一歇。」兩人一前一後上車坐好,見梁宇琛放好行李,也跟在肖依伊後面彎腰上了車,左欣妍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暈車的難受勁兒我知道,我以前也暈車,不過最近這些年已經很少犯了。」
才拉了車門子坐上駕駛位的左欣鵬隨口接話說:「那是過去的車不好,現在的車減震都做得好,路又平,很少有暈車的了。」
左欣妍沒應弟弟的話,抬眸望了一眼後視鏡,正看見梁宇琛怔了一下,顯然在她的刻意提醒下,他才終於想起了舊事。
左欣妍措開了眸子望向前方,心下自嘲又幼稚了一次。
車子離開酒店沒多久就上了高速,不是旅遊旺季,路上車子不多。一行人中途只休息了一次,左欣鵬知道母親思親心切,腳上多給了點兒油,到得比預計還要早了些。
左欣妍家的祖宅是她外公留下來的,她媽早年和她爸離了婚,獨自把他們姐弟倆撫養大,兄妹倆都是隨的母姓。左母還有兩個妹妹,三姐妹自小在這老宅長大,後來嫁了人才陸續離開。知悉自己不久於人世後,左母便要求兒子把她送回來渡過人生最後的時光。
左欣鵬在s市上班,家也在s市,這段時間都是週末過來。左欣妍休了長假回國,陪母親住在這老宅裡。平日老宅除了左欣妍母女,還有同來陪姐姐的左欣妍的小姨和一個請來照顧飲食起居的保姆。
宅子在一處斜坡石板路的中段,車子上不去,只能停在路邊,幾個人下車沿著路往上走。
梁千雅的步子有些慢,肖依伊就也落在後面陪著她,給她指一路行來的哪一棟房子很復古,哪個院子裡還散養了些雞鴨。
母女倆昨晚在床上躺下後,亮著小夜燈聊了會兒天,梁千雅說她有點兒害怕。
肖依伊問她怕什麼。
梁千雅說我不知道怎面對一個快死的人,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我受不了那種見面即告別的氣氛,怕以後她死了,我會難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