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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酒吧的名字。
程及接了電話,耳邊是女人嬌柔的嗓音,還有酒吧的重金屬音樂:「不是蹦迪嗎?你怎麼還沒來?」
他想起來了,剛約了人蹦迪來著。
「不去了。」
女人在電話裡撒嬌:「我妝都化好了,出來嘛。」
程及摸了摸耳後那個火焰狀的黑色紋身:「小姐,我有個人生建議要不要聽一下?」
「什麼人生建議?」
他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說著正兒八經的話:「女孩子要多學習,要少跟我這種人玩。」
「你是哪種人?」
他想了想,用一句話概括:「約了你卻想不起來你姓什麼的那種人。」
「……」
屋外天已經快要黑了,花橋街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只有沿街的兩排光控的路燈,燈下一個人,兩個影子,路燈投了一個,夕陽投了一個。
戎關關晚飯吃了餃子和蟹粉小籠包,哥哥帶他在店裡吃的,他一個吃了一籠餃子和一屜小籠包。
「吃飽了嗎?」
戎關關摸摸肚子,很滿足:「吃飽了。」
戎黎抽了兩張餐巾紙給他,把剩下的小半瓶啤酒喝了,他拉開椅子起身:「我去結帳,你坐這兒別動。」
「好~」
店裡客人很多,老闆和老闆娘忙得團團轉。
店外,有個男孩兒坐在門口不遠的地方,他席地坐著,看不出身高,大概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不合身,像是大人的外套,很髒,也很破舊,都快冬天了,他還穿著涼拖,兩條腿角度奇怪地往外翻著。
他是流浪的孩子,腿腳不便,在街邊乞討。
「嬸嬸,行行好,給點錢吧,一塊兩塊也行。」
路過的中年婦人嫌棄地掃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
男孩在地上挪動,又向另一位年輕的女孩伸了手:「姐姐,行行好,給點錢吧。」他的手骨瘦如柴,因為要在地上爬,指甲裡都是汙垢,掌心也破了皮,「姐姐,我一天沒吃飯了。」
年輕女孩似乎急著回家,並沒有耐心:「我沒零錢。」
他忙說:「掃碼也可以的。」
女孩瞬間不高興了,鄙夷地看著他:「騙子吧你?」
他著急地辯解:「我不是騙子。」
可女孩不信:「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裝瘸騙錢。」
路人聽了,也都在指指點點。
乞討的男孩低下了頭,撐在地上的兩隻手在發抖。
深秋天寒,人心也寒,可能有什麼辦法呢,祥雲鎮裡四季都有遊客,有很多背著包賣私菸的小孩,也有不少坐在地上伸手要錢的小孩。
戎黎結完了帳:「戎關關,走了。」
戎關關從凳子上爬下來:「哥哥,你打包了什麼?」
「餃子,給你明天當早飯。」
「哦。」
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人擠人的,戎黎一手提著打包盒,一手抓著戎關關的帽子,把他帶了出去。
「哥哥,」他們一出門,那個乞討的男孩就向戎黎伸出了手,搓了搓掌心,「給點錢吧,求求你了。」
戎黎看了他一眼,將目光收回,然後若無其事一般,帶著戎關關離開。
戎關關不斷回頭。
「哥哥,那個小哥哥他好可憐。」
戎黎語氣淡漠、飄渺,像從遠處傳過來:「跟我們無關。」
戎關關眉頭打架,表情很憂心:「他的腿也受傷了。」
「我說了,」戎黎提了提嗓音,「跟我們無關。」
戎關關被蘇敏教得很善良,即便見過黑暗,也依舊滿眼光明。他拉住戎黎的袖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