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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穗捂著自己的額頭,無意間蹭過他的指尖,她愣住:「你的體溫好燙。」
「不要轉移話題。」
他穿著黑色襯衫,下頜至脖頸的弧度線條利落流暢,喉結清晰,目光深深地凝望著她。
南穗不懂這人為什麼對她喊他「哥哥」的事情這樣執著。
她踮起腳,想要觸碰他的額頭,可傅景珩實在比她高上不少,此時像是逗貓似的,故意偏頭只留給她一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南穗硬著頭皮,乾巴巴地道:「哥哥,你就乖點吧,彎腰我摸摸你的額頭。」
「想佔我的便宜?」他輕抬眉,語調上揚。
哪有!
想佔便宜怎麼可能只摸額頭啊。
南穗剛想說話,她的眼前一黑。
傅景珩乖巧彎腰,他清雋的面龐近在咫尺,他眼神過分清亮,語氣溫和:「只要是你,便宜隨你佔。」
「說吧,想摸哪兒?」
被他這樣看著,南穗的腦袋彷彿斷了根弦。
她抑制著強勁的心跳聲,掌心貼在他額頭:「也不知道你天天滿腦子裝得什麼。」
他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低沉的聲線落在耳邊:「你說呢。」
她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漆黑分明的眼底。
南穗一聲不吭,耳膜內被急促的心跳聲佔據。
他額頭上的溫度像是煮沸的水傳遞在她手心,再緩緩地蔓延至她心尖。
南穗對他的目光毫無招架之力,她闔眼將他推回床邊,爬上床將被子盡數裹在他身上。
她拎著被子角順著一個方向纏繞,將他裹成了一隻粽子。
傅景珩倒是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南穗坐在他旁邊:「你發燒了知不知道,你今天什麼時候來帝都的?」
傅景珩:「早上。」
南穗看他:「你不是說在開會嗎?」
「難不成,那時候你已經過來了?」
傅景珩慢條斯理道:「當時在機場。」
南穗想起當時在下雨的天氣,想起他現在發燙的額頭。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覺得她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
裡面盛放著的是她無比缺少的東西。
南穗拿手機在美團上買了感冒藥以及退燒貼。
「你在哪個酒店?」南穗對他道,「遠嗎?」
傅景珩:「你房間隔壁。」
「……」
「你要不要回去沖個澡?」南穗想了想,解釋道,「我剛買了感冒藥,等你洗完澡正好可以吃藥了。」
傅景珩看向他搭在椅背上的西裝:「房卡在裡面。」
「嗯?」南穗疑惑,「怎麼了?」
「我現在有點暈,你幫我去拿換洗衣服。」傅景珩停頓幾秒,「我在你這兒洗。」
「……」
四目相對。
南穗最終敗下陣來,她走過去從傅景珩的口袋裡掏出房卡,對他道:「那我去幫你拿衣服,你先等我會兒。」
「嗯。」
說完,南穗也沒關門,去隔壁刷卡走進傅景珩的房間。
她在房間靠牆角的地方看到他的小行李箱。
南穗蹲下準備開啟行李箱時,這才意識到一件事。傅景珩讓她過來拿換洗衣服,她怎麼就真的過來了。
「……」
行吧。
是她抵擋不住美男的蠱惑。
開啟行李箱,南穗一怔,怪異地看著傅景珩疊放的襯衫。
南祁止也是這樣疊放的。
她疑惑地看了會兒,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這種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