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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跑到了嬴非非所居的清華殿,殿內的宮婢瞧見她披頭散髮,赤腳狂奔的模樣,驚得下巴都要掉出來了。
宮婢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多嘴詢問,只是連忙去尋了一雙繡花鞋來,又將林瑟瑟的衣衫重新歸攏整齊,重新給她綰了個朝雲近香髻。
見給她收拾利索,宮婢才恭敬道:「公主去參宴還未歸來,娘娘不如喝杯茶水,稍等片刻。」
宮婢的話音剛落,嬴非非便提著裙角,從清華殿外的步輦上跳了下來。
當她看到林瑟瑟的時候,神色略微有些驚詫:「皇嫂,你不是回坤寧宮去了嗎?」
林瑟瑟抬起緋紅的面頰,微微露齒一笑:「都說了,誰要是不去齋宮就是王八蛋,本宮又不是王八蛋,自然是要來了。」
說罷,她眸光迷惑的望著嬴非非:「你不會是想當王八蛋吧?」
嬴非非被激的橫眉直豎,原本擔心林瑟瑟喝醉了不方便走動的心思也消散了乾淨,她瞪著眼睛:「怎麼可能?!走,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去!」
與此同時,齋宮之內。
司徒聲側臥在雪色狐皮之上,冷白的面板上泛著淡淡的潮紅,他的蟒袍上隱約散出醇厚的酒香,骨節分明的手指叩住金銅色玉石嘴煙杆,緩緩從唇間吐出一口薄薄的煙霧。
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倒也不是因為饞酒,主要是在洗塵宴的後半場上,那太上皇一直找藉口讓他敬酒。
他與太上皇之間的關係十分玄妙,私底下幾乎就是誰也不搭理誰,表面上卻要維持著最基本的君臣關係。
所以太上皇找藉口讓他喝,即便他不情願,也得喝下去。
陸想聞到他衣袍上濃鬱的酒味,忍不住道:「我讓劉袤放好了熱湯,你我二人也許久未曾一同泡澡,一起去湯池洗一洗罷。」
雖然陸想沒被灌酒,但作為一個陪襯,多少也是喝了些的。
「你準備繼續賴在這裡多長時間?」
司徒聲懶懶掀起眼皮,眸色散漫的輕瞥了他一眼:「區區一個女子,將你逼得家都不敢回,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陸想一聽司徒聲提起這事,就有些頭大。
他毫不質疑,若是他前腳從齋宮離去,嬴非非絕對後腳就要跟在他身後,像只跟屁蟲一樣黏在他身上。
也就是嬴非非害怕司徒聲,不敢來齋宮尋他,要不然他也不至於一連龜縮在齋宮好幾日。
陸想揉了揉太陽穴,神色略顯疲憊:「這兩日便是那比武招親的日子,你再收留我幾日,等過了打擂臺的時間,我保準立馬滾蛋。」
司徒聲輕笑一聲,眸中帶著幾分戲謔之色:「人家公主豁下臉來求你當駙馬,你卻藏著躲著不願見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黃花大閨女。」
陸想擺了擺手:「我可沒這個福分。」
這贏家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除了嬴非非被教養的天真無邪,算起來是有些無辜之外。
其他的那些人,不管是太上皇還是皇帝和太后,表面上看起來像個人似的,其實私底下乾的都是些醃臢齷齪的勾當。
說是衣冠禽獸,都侮辱了『禽獸』這兩個字。
雖說嬴非非無辜,但他一點也不想被牽扯進那些噁心人的恩恩怨怨裡。
陸想抬起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上次跟我說,你在南山禁區的山腳下,看到了我失蹤二十多年的大伯?」
司徒聲眸色沉了沉,微微頷首:「他說他當初逃婚,是因為太上皇。」
陸想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太上皇?」
他正想說些什麼,阿蠻便從暖閣外施施然的走來,她換上了一套晉國女子的宮裝,重新打扮了一番,倒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