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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瑟微微一怔,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司徒聲:「……」
若不是他身中蛇毒還吃了化功散,如今又摔斷了雙臂動彈不得,他高低要給她來個三百六十度人體大擺錘助助興。
司徒聲又咳出了一口濃血,太陽穴處傳來陣陣無力的暈眩感,骨折的雙臂耷拉在身側,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像是壓了千斤頂似的。
他泛白的唇瓣顫了顫,似乎還想掙扎著說什麼,但他根本就提不起力氣再多說一個字。
不知堅持了多久,他終是緩緩闔上了雙眸。
哪怕司徒聲再強,身體也是血肉之軀,他先是中了蛇毒又吃下了化功散,剛剛還從十多米高的峭壁上跳了下來,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
林瑟瑟伸手搭在他鼻息間試了試,見還有熱氣,她輕輕舒了口氣,將他的身子平放在柔軟的草皮上。
眼看著那豎起脊背上鬣毛的鬣狗,呲著牙緩緩朝他們的方向逼近過來,她神色冷靜的坐在地上,伸出蔥白纖細的手指朝著他的衣袖間摸去。
她記得他身上一直帶有利器防身,初見時他在齋宮裡反殺那美人細作的時候,她見那匕首好像是從衣袖裡拿出來的。
林瑟瑟沒費什麼功夫,便在他袖中找到了那把看起來略顯陳舊的匕首。
匕首上刻著兩個歪七扭八的小字,許是時間過得太久了,又或者司徒聲每日都會拿出這把匕首用指腹輕輕摩挲,那兩個字已經看不大清楚了,只是隱約能瞧出字型的外輪廓像是『司徒』二字。
雖然外鞘很陳舊,匕首的刀刃卻十分鋒利,看的出來他很愛惜這把匕首,刀身兩側透亮的甚至能映出她的面容,想必應是常常擦拭。
林瑟瑟將匕首反握在掌心中,攥緊後緩緩起身,將身體的底盤壓下去,一步步主動朝著鬣狗走去。
鬣狗是群居動物,狩獵時也大多和同伴並肩作戰,落了單的鬣狗根本不足為懼,只要護住身後不被攻擊,她完全可以用匕首反殺了這隻鬣狗。
許是方才從高處摔下來,令它的後腿受了些傷,它走路時一瘸一拐,又因鬣狗的狩獵習慣,它的屁股幾乎沾地,這樣瘸著往前拖地走,瞧起來略顯滑稽。
林瑟瑟逐步靠近鬣狗,手中的匕首對準它的脖頸,正準備一刀了結它的性命,它卻嗚嗚的叫了起來,而後驀地改變了行走的方向,走到那隻沒有動靜的同伴身邊趴了下來。
它用頭蹭了蹭同伴,似乎是想將同伴喚醒,但它的同伴墜落時正巧摔在了尖利的巨石上,身子下淌著殷紅的鮮血,卻是早已經失去了呼吸。
林瑟瑟愣了一下,她走到鬣狗身旁,才注意到這隻活著的鬣狗體型不算很大,似乎還是個幼崽。
而摔死的那一隻剛好又是雌性鬣狗,看起來它們很有可能是親子關係。
尚且年幼的鬣狗還在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像極了哭泣的聲音,聽得林瑟瑟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收回了匕首,對著鬣狗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說罷,她也不管鬣狗能不能聽懂,轉過身便又退了回去。
漆黑的夜空掉起了細密的雨點子,林瑟瑟拖起司徒聲的身體,朝著黑壓壓的四周打量了一番。
谷底飄著淡淡的白霧,米之外便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不遠處似乎有個山洞,裡頭黑布隆冬的,也不知有沒有野熊毒蛇什麼的,看起來甚是駭人。
司徒聲好像受了傷,這細雨瞧著一時半會停不了,那山洞雖然嚇人,卻好歹能避個雨,總比他們在外頭淋雨來的舒坦。
再者說,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鬼地方離開,身體受傷的人若是淋雨,很容易發燒感冒,萬一加重了病情,那可了不得。
她拖著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