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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步迭像哄小孩兒似的,笑笑:「你不明白。再說,獎學金也要成績好吧。」
「你成績不好嗎?」
「好不好都無所謂了。都過去了。」
「你不是很會掙錢嗎?掙到了再讀啊。」敬嘉年執拗起來,「就我們今天做的這個,我讓我叔給聯絡個廠,簽個合同就能量產包銷,開模具直接做成金屬的,就不會壞了。有本事在手,錢還不好掙嗎?」
徐步迭不置可否,也不想戳破大少爺輕盈簡單的幻想世界,只輕輕推回去:「這是你做的啊,我都是幫忙的。」
「我們一起做的,你提的創意。」敬嘉年擺擺手,「還有姜唸的原作,我們三三開分成好了,你別看,都能小賺一筆。」
「那你要問姜師姐啊。我覺得還是別了,都說是限量贈品,就是限量的才有價值。爛大街了就沒意思了。」
「也是。可你不是缺錢嗎?」
「缺得太多,也不差這一點了。再說,以後也可以再做其他的嘛。」
「你這口吻跟有錢人也差不多。」
「是吧,太多和太少都是一樣的,所以叫做過猶不及。」徐步迭自嘲地一哂,「您就別操這份心了,好好學習吧,不然我看老程是不會放你輕鬆畢業的。」
儘管面前的男孩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敬嘉年卻同樣有種被成年人愚弄的感覺——他怎麼才能贏得過這樣一個人?他看起來完全是一個大人了——不需要別人替他操心,也拒絕他人好奇的窺探,無論面對怎樣的艱難和不公,他都可以獨自面對。
程翥喜歡這樣的人嗎?
但他也不能確定那種熾熱的眼神到底算不算做喜歡……就喜歡而言,那比敬嘉年慣例認識中的喜歡要多上太多不必要的餘量了。
「我再做幾種不一樣的吧,」敬嘉年百無聊賴地呶呶嘴,從包裡翻出pad,在地鐵上就畫了起來。「剛好還有幾種想法,我現在想明白了,也不一定得囿於殭屍的創意,風格類似,喜聞樂見就好了。我覺得會暢銷。」
「……殭屍……?」
「還不是你一口一個師姐叫得那麼肉麻,她姓姜,那可不是殭屍嘛。」
徐步迭徹底服氣了:「……您活到這麼大可真不容易。」
程翥被姜念一個電話催著趕來幫忙。他結束會議趕到的時候,姜念所租賃設計的這間面積並不大的展館居然已經需要限制入館人數了,她和另一個幫忙售票的姑娘兩人根本忙不過來;因為帶來的人流又形成了聚集效應,許多沒有拿到紀念品的路人也慕名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驚動了記者,也許是因為有網紅拍了影片發到抖音上,居然還有幾個媒體和自媒體帶了機器來,繞著一頓拍。
程翥剛剛站定,就看見小徐滿頭大汗地跑過來,臉上漾起的是一道過分健康的紅暈,鼻尖上都掛著汗珠,把一疊剛下機器還熱著的號碼牌交到程翥手裡。「拜託了,幫忙發一下號牌,按號碼排隊,好算進館人數。」
他又匆匆地跑了,從藝術區的管委會那兒租賃了一米線欄過來,拉起排隊的區域,又朝著安保說了好話,陪著笑塞了包煙過去,人很快就跟他熟稔起來。人情世故做得駕輕就熟,就像是這套活計已經來回好幾十遍了,一點兒也沒有初涉此道的年輕人那樣侷促。大家都喜歡這個滿臉熱忱的年輕人。
程翥的視線遠遠地糾纏著他,直到排隊的人都不滿地叫嚷起來,才趕鴨子上架地生疏地派發起號牌,「都排隊啊……不要插隊……對,沒多久的,裡麵人出來就可以進去了……」心裡感慨著自己居然被比自個小一輪的傢伙給安排了,現在倒要給學生打工……
不過,姜唸的展覽居然有這麼多人來看,他也是與有榮焉的。雖然說不見得觀眾質量上有什麼飛越,但第一次辦個展,能賣出去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