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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佈置得很整潔,俞庭把龍頭開得很小,幾乎聽不到水聲,只能感受到淋到手上的那點濕意。
路過抽紙盒的時候他順手取了張紙,輕輕在手上擦拭著,他剛要把那團紙扔進垃圾桶。
「庭哥。」
他丟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過來,不緊不慢地把那張紙扔進去。
等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才轉身,神色如常,像是那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影響不到他的情緒,「顧眠。」
俞庭沒問過為什麼,但顧眠像個瘋子一樣發洩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善意就是在施捨我!」
「嫉妒?我當然嫉妒!憑什麼我們倆長得差不多,待遇卻是天差地別!就因為你老是冷著一張臉?會耍脾氣?我他媽不服!」
「給鏡頭,你不就是想我先去丟個臉,好襯託你的出場嗎?」
「把我當傻子一樣玩了之後還要我對你感恩戴德?一輩子都處在你的陰影下?」
……
兩張臉逐漸重疊,甚至記憶裡的那種瘋狂的語調都完美複製。
俞庭懷疑顧眠是不是永遠學不會「冷靜」這兩個字。
「你把我當成弟弟?弟弟個屁!我就是你養的一條狗!」
「對,那又怎麼樣?」
顧眠目眥欲裂,死死盯著俞庭,但很快他意識到,這句話並不是從俞庭嘴裡說出來的
在場還有另一個人。
那個人從陰影裡走出來,身上只套著件薄薄的運動外套,褲子很寬鬆,明明渾身上上下都是一副大學男生的裝扮,瞥掃過來卻有一股極強的威懾感。
遊重眼眸深沉,「你也配管他叫哥?」
顧眠愣是被這一眼盯得後退一步,看著他們倆走到門口都沒敢亂說話。
直到兩道身影都快消失,那點不甘心才壓過了他的害怕,他沖遊重喊:「你知不知道他——」
遊重回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顧眠冷汗直流,那句話就這麼戛然而止,以一個可笑的音調停頓著。
等人都走遠了顧眠才緩過神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不敢開口。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遊重光是那麼看著他,他就出不了聲。
從洗手間出來的相當一段距離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直到快到候場區,遊重突然開口:「他發瘋你就站在那看他發瘋?」
俞庭:「我一向挺懶的,當時在揍他和罵他這兩個選項裡猶豫,懶得同時動手。」
俞庭說完,自己也覺得他這種行為懶得有點過分,按照平常的反應,遊重估計會回「你就懶到這份上?」
他邊想邊覺得有點好笑,整理沒拉好的拉鏈,遊重就在他身邊,聲音夾雜在觀眾席的歡呼聲裡,不大,但足夠清晰。
俞庭怔了一下。
十幾米外的顧弋陽看到他們倆,大幅度揮手招呼他們,「隊長!庭哥!」
俞庭看著遊重的身影融進那片喧囂中,眼神複雜。
他說的是:「下次這種事情,叫我就行。」
洪明看兩個人都回來了,忍不住嘮叨:「你們倆去個洗手間怎麼這麼慢,射箭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洪明囑咐道:「別受傷了,比賽這種事就是圖個好玩,拿不拿第一都無所……」
顧弋陽在旁邊提醒他,「有顧眠。」
洪明話說到一半轉了個彎,「一定要贏!比賽不贏還有什麼意思!咱們就是要把勝利建立在對手的痛苦之上!」
「……」
播報臺報到遊重的名字,他脫下外套,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箭筒,在全場雷鳴般的歡呼聲中走進比賽場地。
洪明問:「跟他比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