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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林的手機怎麼會在紙箱裡?」季簡嚥了咽口水,覺得這不合常理,又怪異得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紙箱足有半人高,他不由想起一些警匪片裡的橋段,血淋淋的屍體殘段被分解裝進紙箱,寄給其餘的倖存者。
譚林……不會就在裡面吧?
隨著一隻只紙箱被拆開,手機的振動還在持續,「滋滋」的沉悶響聲讓空氣都變得燥熱煩悶起來。
忽然,震動聲戛然而止。
沐澤輕輕吸了口氣:「怎麼了?」
酆淮抬眼看向季簡:「愣著做什麼?斷了就繼續打。」
季簡回過神來,臉上微訕,連忙點頭應了聲。
【撲哧,這個季簡有點搞笑,孩子傻了】
【一驚一乍,驚弓之鳥了】
【來自新人的蔑視哈哈哈,愣著幹啥,新人表示,就zhei?】
手機震響聲從眼前僅剩的兩枚大紙箱裡傳出。
季簡嚥了咽口水,看向酆淮和餘辭。
「刺啦」一聲,餘辭撕開封箱帶,開啟紙箱。
這枚紙箱裡放的都是一些舊物雜物,一些照片相框錯亂地堆在裡頭,
手機就在相框之間震動著滋滋作響。
「啊原來在這裡!」季簡輕輕叫了一聲,鬆了口氣,果然是他想多了。
他把譚林的手機從紙箱裡撈出來,納悶地問:「怎麼手機會丟在這裡?也太不小心了吧。不過這麼說,譚林哥已經來了?」
餘辭從季簡手裡拿過手機,點開螢幕上滑解鎖開來。
譚林的手機並沒有設定什麼密碼解鎖,滑開螢幕後就是一個備忘錄介面,上面留著一條資訊:
【我想一個人靜靜,彩排不用等我,明天演出我會到場的。】
季簡湊過來看,眨了眨眼:「誒這……?」
鋼琴師在邊上見狀笑了笑道:「那就不強人所難了,既然譚林想休息一下,那我們就自己先排練著吧。」
「也行,反正都彩排那麼多次了,主要也就是為了保證手感和音色。指揮家缺席一次彩排,問題不大。」張曉峰點頭說道。
沐姿心下還有點疑問,但看季簡、張曉峰幾人已經跟著那個鋼琴師npc往外走了,便也只好壓下疑問,跟上大部隊。
餘辭微拉住酆淮,他掀開先前擱在手機上的那隻相框,就見木質的相框一角上,沾著一滴已經凝固的血。
「譚林的血?」酆淮壓低聲音問。
餘辭「唔」了一聲,皺眉看向另一枚紙箱。
紙箱的底部呈暗紅偏黑的顏色,與深色的地磚幾乎融為了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酆淮見狀,抿了抿嘴,拿過之前用來開箱的剪刀,「呲」地一下重重劃開。
裡頭放著一箱紅酒,七倒八歪地斜在紙箱裡,其中一瓶瓶口瓶塞鬆開,往外溢著酒紅。
酆淮松下神經,原來是酒。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彩排廳的後臺,沒有一個人想到抬頭往上看。
在近十米高的彩排廳後臺穹頂上,一個男人如同塔羅牌中的懸吊者,倒掛在屋頂上。
他雙眼瞪得渾圓,血絲布滿眼白,彷彿要脫出眼眶。
嘴唇被細細密密的黑線縫得緊密無隙,雙手反扣在身後,倒掛於穹頂上,微微地晃動。
還活著。
是譚林。
那雙眼睛透出瘋狂和絕望,他拼命想要尖叫,想要張嘴,想要喊住那一行人,可即便他把嘴唇扯得鮮血淋漓,那些黑線牢牢系死了他的雙唇。
他無法發聲,如同一個被拔舌的緘默者。
他頸間被割開一條不大卻深的口子,喉口的血一點點地凝蓄在切口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