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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寧哽咽道:」我決計不給你拖後腿,我,我也會騎馬,他教過我的,你儘管按你的走,我絕對不會拉下!」
看了看李巖那黑沉沉的臉,顧清寧抓了他的袖子哀求:「李副將,求你了,我求你了……」
李巖哪裡見過他這等服軟的時候?
黑髮上的雪已經化了,幾根濕發粘在臉上,眼前之人雙目含淚,面如芙蓉春曉,只可憐巴巴地哀求著看著他,李巖猛地瞳仁收縮,手跟燙著一般收了回來。
咳嗽了幾聲:「恕末將難以從命,公子還是好好在府裡照看世子罷。」
話畢,跟那燕雲三煞使了個眼色,急急便朝別院外走了。
燕雲三煞互相看了看,其中為首的那個上前來,「顧小公子,吾等送你回去吧。」
顧清寧嗚咽著,一顆心幾乎要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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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寅時便起床了,匆匆洗漱完畢,便翻身上一匹黑壯的馬,掣鞭向郊外疾馳而去。
京郊大營早已得了密報,李巖到了的時候,數百人的精煉小隊早已在原地候著,軍需從精從簡,此番前去西疆要連夜奔襲,自是要輕裝上陣。
按著路程,此行即便加快腳程也須得五日,只能盡人事了,李巖呼喝一聲,大隊便拔營西去,虧得天公作美,雪漸漸停了,隊伍行進的速度也便加快了許多。
待到出了京城,入了通州,行軍至水草處,李巖便下令大隊就地停軍歇息半個時辰。
兵士們紛紛下馬,拿了馬革水袋去裝了清水。
李巖也自己拿了水袋走到湖邊。
滿滿地往嘴裡倒上一口,心間是說不出的暢快!男兒自不願看家護院,想要的便是這戎馬生涯。
環顧了一週身邊的,眼睛不由得被一個不遠處的兵士吸引住,那人下士的打扮,只是未免……李巖眯起了眼睛,只見那兵士小心翼翼地撥開了那水面的浮草,裝了水,拿了起來看了看,皺了皺眉頭,似乎嫌棄水袋裡的水,又倒了,繼續找乾淨的水域裝水。
定遠軍中皆是錚錚男兒,都是無所顧忌之輩,哪有這般瞎講究的,李岩心間存了疑慮,不由得靠近了些。
這一看,眼睛頓時瞪大了。
只見那張灰撲撲的臉下露出了一段白膩的頸子,雖然很短的一瞬,李巖幾乎可以斷定那人決計不是定遠軍中人,當下便要提氣殺將了過去。
同時,他心裡靈光一閃,又收了那邁出的腳步。
不動聲色地來到那人身邊,那兵士還在半跪著吹著水面的浮塵,只見他面色糙黑,然手指卻是修長白淨,哪裡見得半分繭子。
李巖輕輕冷哼:
「顧小公子可真是愛惜乾淨啊。」
身旁的人手一抖,水袋頓時掉了下去。
他顧不得撿,只驚慌失措地看著李巖。
李巖若無其事看了看周圍,將他的水袋撿了,低聲道:「跟我來。」
身後的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他去了。兩個人便走到了不遠處一棵揹人的大樹後。
李巖趁他一個不注意將他臉上的軟皮給揭了,顧清寧一聲輕呼,隨即捂住了自己的臉,又想到這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便放手下來抬高了臉毫不愧疚地看著李巖。
證實了身份,李巖幾乎是氣得打跌,「你……」
顧清寧也不管不顧了:「都走了這麼遠了,李將軍總不能繼續將我送回去了吧?」
李巖壓了怒氣:「那燕雲三煞怎地沒看住你?」
顧清寧道:「我換了墨荷的衣服瞞過他們才出來了。」
李巖冷哼:「那三人好說也是大梁頂尖的好手,若是被你這等小伎倆騙過,王爺還能讓他們跟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