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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寧怔住了,腦裡突然想起昨夜他說的那一番話。
他腦袋轟轟作響——那人早已打算好了的,他將他們的關係斷在了昨夜,從此,他繼續當他的梁王,而他,自此便是那隻飛出籠子的金絲雀。
顧清寧心口堵得死死的。
身後的墨荷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她並沒有想到,僅僅與少爺才團聚幾日便又要分開了,她緊緊抓住顧清寧的袖子,
「少爺……少爺……」
顧清寧手足無措握住了她的手,傅總管嘖了一聲,似乎是看不得的樣子,連忙從袖中掏出了帕子,「你這小姑娘,怎麼就這般哭了,咱還需問你個問題呢。」
墨荷眼淚依舊止不住地流,她難過至極,只哀哀地看著傅總管,卻見他從袖子裡又拿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這是你的身鍥,王爺說了,去留隨意,想留在王爺府,自然有你一口飯,但拿了這身鍥,自此便與咱梁王府沒有絲毫瓜葛了,那——」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墨荷眼淚還掛著呢,便跟飢餓之人搶饅頭似得將傅總管手上的那一張泛黃的身鍥搶了過來,
「奴婢走!奴婢走!」
當下想到了什麼,跪了下來,猶如天大恩德一般,「多謝傅總管!多謝傅總管!」
許是悲極轉喜,墨荷當下又哭了出來。
顧清寧看著那傻丫頭的舉動,心間悲愴。
傅總管雖不知發生什麼,可他做了大半輩子的奴才,能在梁王府的內務總管的位置上安然這麼些年,自是有他的手段,首先,對主子內闈之事不聞不問便是第一。
又帶上了笑:「顧少爺,咱這就走吧。」
顧清寧看著那遠處的廊橋,他看了兩個月,他每次都在想自己出去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場景,即便千不願萬不願,可今天還是出去了,然並沒有當初的不堪,那人似乎給了他一個很是好的結局。
但為什麼心口一陣又一陣的堵著,快不能呼吸了。
一頂軟轎從梁王府側門不引人注意地抬出去了,七拐八彎終於在一處暗巷裡停了下來,趙穆守在那裡,見著動靜,連忙迎了上去,大力揭開那轎簾,一臉的焦急終究是被狂喜所替代,他的眼睛充滿了許多強烈的情緒,恨不得立刻將那轎中坐著的人摟進懷裡,緊緊的。
如同撥雲見日,一切終歸清明。
趙穆捏著那轎簾,太多的話想說,可這畢竟不是說話之地,便死死忍下了心頭的波瀾,讓自己的幾個隨從接了那軟轎。
京城的清晨,往來並無太多人,四人及一抬軟轎悄無聲息地進了將軍府。
墨荷被帶去趙穆給顧清寧準備的院子了,等餘下的僕役們退下,趙穆再也耐不住心頭的澎湃,將顧清寧緊緊地摟緊懷裡,
「阿寧,你受苦了!」
懷裡的身子是熟悉的模樣,趙穆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裡,「你的一切我全知了!」
顧清寧緊緊地閉上眼睛,兩行淚流了下來。
趙穆內心亦是悲慟,只想好好跟他說話,卻見一個僕從進來了,拜手與他道:「大將軍,唐公子來了。」
趙穆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悅,正欲跟那僕從交代什麼,門口已經有人影進來了。
一個青衫男子立在門口,文質彬彬,面容溫煦,端的是芝蘭玉樹。
便是唐子來無疑。
趙穆面色有些尷尬,放開了顧清寧,只低低道,「你來了。」
看了看顧清寧,唐子來眉頭挑了挑,「喲,清寧弟弟呢。」
趙穆勉強笑了笑,與他道:「今後阿寧便住我府上,咱們仨可又能如同兒時一般了。」
唐子來一聲冷笑,不去理會趙穆,只看了看顧清寧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手上的扇子搖了搖,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