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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文洋看見他居然笑著打招呼。
「我們的交易結束了。」
秦鬱說,一手把趴在他肩膀睡得正香的小鬼往上撈撈。
「是啊,錢已經給你轉過去了。」文洋伸出一隻手,透過指尖看明亮的屋頂和白熾燈,「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渾身都帶著病氣和死氣,比昨天更深地纏繞,像是血肉被掏空了,只剩下一身人的皮囊。
「為什麼要殺秦老闆的兒子?」秦鬱直接問,「你付出了很大代價,你快死了。」
他後半句說得肯定,文洋不修習術法,能做到昨晚的程度,藉助了別的力量,付出的不只是代價,還有因果。
「你說得對。」文洋笑了笑,瘦骨嶙峋的鎖骨露出來,上面有一塊繫著紅線的玉佛,「不出意外我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為什麼?」秦鬱語氣冷淡地問,「常慧是你什麼人?」
「我姐姐,我們是龍鳳胎,她先出來。」
「不過十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走了,我隨父親姓,她改作母姓。」
文洋低垂著頭,露出一點懷唸的神色,「我們關係很好。」
「你還要繼續聽嗎?」文洋問。
秦鬱面色不改,不說話,只站在那。
「我身體不好,體質偏陰,父親前些年帶我找了很多大師,也就奔波在各地。」
「今年年初他意外過世了,我才再一次回到這座城市,沒想到卻得到了姐姐去世的訊息。」
「還是因為那樣的無妄之災去世。」
他五官變得扭曲,語氣激烈起來:「她那麼好的人,憑什麼?」
「姦殺她的工人該死,周芳該死,李警官也該死,嚴老闆更該死。」
「他們都是活該。」
「你知道嗎?我姐姐白天的時候還心軟給那些工人匿名送過水,晚上就出了意外。」
「周芳……這個貪便宜的女人,她明明看見了,當時那些工人已經走了,我姐姐當時還有氣,向她求救,她卻因為怕事直接走了,還拿走了我姐姐的玉佩。」
「嚴老闆,這個大老闆,他為了錢,竟然想把我姐姐獻祭給他養的那些東西,而我們公正無私的李警官,因為自己女兒生了重病,就把我姐姐賣了,他拿走了一部分骨灰。」
他越說,臉就越猙獰,像是惡鬼。
「如果法律沒辦法制裁他們,那就我來,我不怕死。」
「我還求黃大師帶回了我姐姐的靈魂,我要讓她親手報仇。」
「你說,他們不該死嗎?」
「用我自己的命也好,我要換回我姐姐,我要讓他們也嘗一嘗那種滋味。」
他已經癲狂了。
「那嚴安呢?」秦鬱問,「他什麼也不知道。」
嚴安就是秦老闆的兒子。
文洋嘶啞地笑兩聲,手裡死死攥著那根紅繩:「哈哈,他兒子不死,他怎麼能知道我失去最後的親人的痛苦!」
他笑到最後,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嘴角幅度變得平直。
「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我不會後悔。」
秦鬱其實猜到了大半,如今聽到,也不算驚訝,只是看著他,像是看一個可憐蟲:「那你為什麼問我那個問題。」
「你已經在後悔了。」
「當死亡越發瀕近,你就越後悔。」
「你的生命在天平上的重量開始壓過所謂的姐姐和報復。」
文洋一愣,他喃喃:「不會的,我愛我的姐姐,我不會後悔。」
「你親手把你的姐姐變成了怨靈。」
「你確定你愛著那個沒有神智的東西嗎。」秦鬱看著那個死死扒著文洋的厲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