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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變法還真是皇上的意思了?」
「——那誰知道。不過自己太傅是皇上的親信,想來太子也不甚好受,晁相應該是想借他彈劾太子太傅吧。」
兩人一陣唏噓,都順著人潮離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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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一起翹班的褚景深和太子太傅正閒情逸緻地坐在御書房,中間擺著一局殺機四伏的棋盤。
許一盞並指敲著棋盤,正為眼前的僵局發愁,褚景深則啜了一口茶,淡淡地向前推動一枚「兵」。他的兵已經過河,可以左右橫行,許一盞畢竟是個下棋的新手,顯然有了幾分力不從心。
褚景深望見她緊蹙的眉頭,忽地笑了一聲。許一盞應聲抬頭,赧然道:『啊臣是已經輸了嗎?」
「就快輸了。」褚景深笑眯眯地,接著說,「但朕聽說你和太子下棋時立過一個規矩比如朕的『仕』和太傅的『將』惺惺相惜,突然就不忍心再打下去,遂對朕的『帥』進言請求和棋,而『帥』欣然應允。」
「」許一盞心虛地別過眼神,「臣是開玩笑的,殿下應該也不會當真。」
「怎麼不當真呢。」褚景深慢條斯理地探過身子,按住許一盞那方的「將」,回以輕笑,「和棋嗎,太傅?」
許一盞不動聲色地往後躲了躲,故作歡欣道:「陛下願意給臣留點顏面,臣當然卻之不恭。」
天知道她有多怵眼前這個男人。
和城府深沉、但表面看上去還算溫順小意的褚晚齡截然不同,褚景深雖然同享著優越無匹的地位和舉世無雙的皮囊,卻絕不會違背自己的意願——他的野心和城府都寫在臉上,無時無刻不在昭告天下,這位年輕的帝王是如何地陰險狡詐、老謀深算
以及暴躁易怒。
許一盞不否認自己過度誇大了褚景深的可怖,至少作為皇帝,他不僅算個難得的明君,還算個對她非常優待的明君。
但初見時褚景深帶給她的壓迫感、秋獵時褚景深逼迫褚晚齡獵殺的強硬、及褚景深就她夜闖椒房殿一事給予的口頭警告——越是對她寬恕,她越能隱約感覺有人在暗處替她償還這些寬恕的代價。
比如她的小太子?——誰知道呢。
褚景深眯著眼眸打量她:「朕的『仕』可不是會輕易被騙的蠢貨。」須臾,他看出許一盞已經足夠緊張,遂改口道:「變法之事,可曾遇到什麼不順心的?」
「都很好。」許一盞悄悄想,就是本人沒怎麼關心進度。
「方學士覲見了幾次,都是因為顧尚書的脾氣許愛卿應該從中調和啊。」褚景深笑了笑,「顧尚書對你的話,應當多少會聽一些吧?」
許一盞周身一悚,聽出了他並不刻意隱瞞的言外之意,但她只能硬著頭皮道:「臣不明白。」
褚景深模稜兩可地哼了一聲,許一盞聽不出他的偏向,只能等待頭頂懸著的鍘刀落下——以及靜默地祈禱,能有人在生死一線中救她於深淵。
可那人能是誰呢?褚晚齡?——最好別。她還在單方面地冷戰。
所以沒人會來。
也很好。
「今天沒再留程良在御書房奉差,不知太傅可還習慣?不過釋蓮已經一連幾天沒有去東宮報到,太子應該猜到緣由了。」褚景深垂眼啜茶,繼續道,「許愛卿如果再去一次椒房殿,也許會發現椒房殿的大宮女也已經換了人朕不意外他能有這樣的籌備,但皇后震怒,朕也勸不住。」
許一盞的尾指微微一顫。
「但朕被矇蔽太久,至今也想不到,他究竟從朕這裡竊取了多少情報又調換了哪些奏摺。只是動動腦筋,想著或許和許愛卿有關許愛卿以為呢?」
許一盞動了動唇,低聲說:「臣不明白。」
褚景深撂下茶杯,一